這個念頭冷不丁浮現,同一時刻,濕熱的呼吸打在他微張的唇縫間。
褚寒峰低低沉沉道:「想試試?」
余丞的指尖搭著褚寒峰的手腕,聞言怔了一下,反問:「你不怕痛?」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余丞也有些不忍心,更重要的是……
操,他好像也不太會。
所以余丞當即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要不還是算了?」
忽聽褚寒峰輕笑了一聲,滾燙的掌心反手包裹住他的,語氣頗有種好氣又好笑的無可奈何感:「怎麼,怕了?」
余丞:「……」
余丞喉頭滾動,小聲的罵罵咧咧:「怕個鬼啊,我就是……」
褚寒峰說:「就是什麼?」
余丞:「我……」
褚寒峰:「是心疼我?」
余丞:「昂……」
褚寒峰:「還是不會?」
余丞:「……」
仿佛是控制了須臾,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褚寒峰動了動嘴角,笑問:「要不要跟以前一樣,先手把手給你教會?」
余丞:「…………」
操。
余丞腦袋裡的火轟一下炸開,還沒發飆,便見褚寒峰適可而止的打住了話頭,綿長的吻又落了下來。
余丞被壓在床頭,背脊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微微喘氣,剛想鬆口氣,又被人扣著腰不讓逃,被撩撥得連意識都顯得散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褚寒峰的啞聲:「沒有東西,下次。」
余丞也不記得究竟有沒有應聲,只感覺自己的額發被褚寒峰溫柔撥開,指腹輕擦了下他額頭細細密密的那層汗。
褚寒峰的眸里印著室內柔軟的光,在眼睫翕張間染上淺淡陰影:「叫聲哥哥?」
說著,褚寒峰俯身湊近,唇幾乎就要貼上他的嘴角:「叫聲哥哥,好不好?」
……
隔天,裴彥百無聊賴在自家會所等了極久,才看見姍姍來遲的余丞,墨鏡、帽子和口罩一一俱全,身後還跟著如出一轍,二人宛如穿著情侶裝的褚寒峰。
等來人雙雙摘下口罩和眼鏡,看見余丞露出眼下那層薄薄烏青,裴彥一愣:「這是怎麼了?昨晚沒睡著?」
余丞打了個哈欠,若無其事回:「嗯,睡晚了。」
一邊說,餘光不由的往旁側劃了一道,意識到褚寒峰朝自己看過來,又連忙別開眼,重複了一句:「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