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淮之看著他的尾巴, 肯定道, 「十枚子彈足夠了。」
他們來得早, 牆面上的氣球還是滿的，搶占了極大的優勢。一排二十個氣球，共十排, 密密麻麻。一發子彈不小心偏了, 沒準也能誤打誤撞打破旁邊的氣球。
「我們誰打？」沈騖問。
「我來吧。」
孟淮之拿起檯面上的槍，走到員工指定的白線外。
白線距離氣球牆大概三四米遠, 難度適中。
沈騖先向女員工確認：「槍的准心不是歪的吧？」他知道外面的小攤位最喜歡弄這種小動作，以降低顧客賺取獎品的概率, 賺更多的錢。
女員工笑道：「當然沒有那種事！小本生意，誠信經營。」
孟淮之正準備打氣球, 突然間，從氣球攤後面冒出來五六個穿著華麗的人。黑色高帽, 紅色排扣制服，懷裡要麼抱著鼓，要麼拿著小號。
沈騖：「？？？」
女員工還是那種公式化的微笑：「這是為你們助威的樂隊，免費的哦。」
下一秒，震耳欲聾的現場樂隊演奏直穿雲霄。
直播間的觀眾都被吵得耳朵疼。
【艹，我就知道打氣球任務沒這麼簡單】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方狗你賠我耳朵！】
【淮哥是獨自靜音嗎？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最後這條彈幕出來的同時，第一發子彈已經射了出去，毫不猶豫，命中第三排第二個氣球。
「中了！」沈騖暫時摒除外界喧囂，激動道，「還好現在氣球多，比較好打。」
「我特意選的第三排。」孟淮之卻得強調這並非偶然，頗為自滿。
旁邊的紅衣鼓手不知疲憊敲打鼓面，圍著他們轉來轉去，此時，第二發子彈命中。
第三排第四個。
接著，第六個、第八個……
一排足足有二十個氣球，孟淮之顯然是特意選擇的雙數氣球。這樣一來，可以打夠十個，也能夠容納一點失誤。如果子彈偏了，還有上下左右的其他氣球作為保險。
轉眼來到了最後一發子彈，但第二十個氣球位於氣球牆邊緣。
沈騖見狀，忙捂著耳朵湊到孟淮之身後。
「淮之哥，等等。」沈騖提醒道，「就差一個了。這個在最邊上，小心打到牆外面，你打第四排的吧。」
孟淮之「嗯」聲，槍管微挪，對準第四排第十八個。
沈騖期待又緊張，走到他身後就不走了。
不斷有熱氣吹拂到他耳後，濕潤的，帶著沈騖的氣息。
全世界頓時陷入無與倫比的寂靜。熱鬧鼓聲，小號聲，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孟淮之呼吸微滯，有一瞬間失去了對手指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