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來了句:「喬小煜,我是不是從來沒誇過你長得漂亮?」
喬郁:??
要夸也是夸帥,你敢誇我漂亮,爹就弄死你!
像是讀懂了他眼神中透露出的危險信息,商衍輕笑了一聲,到底沒有在高壓線上反覆橫跳。
就在喬郁絞盡腦汁想要把人拉出隔間查看傷口的時候,肩膀突然一沉。
挾制住他腕子的力道明顯變得虛弱了起來。
「我好累啊......」
喬煜。
商衍的額頭很燙,似是隔著衣料都能灼傷喬郁的肩膀,他想伸手環住眼前的人,動作卻因為對方接下來的話而懸在半空。
「你知道嗎?我剛進直播間的時候,曾試圖遠離你......」
喬鬱閉了閉眼睛,聲音有些沙啞:「你一定要挑這個時間來跟我說這些是嗎?」
話音剛落,賴在他肩膀上的那個人就顫抖了起來,笑的像個神經病:「我現在說,你多少能看在我受傷的面子上少為難我一些?」
「你做夢呢?」
商衍沒再跟他槓,自顧自的繼續道:「可我失敗了。我那個時候就自私的想...把你也拖進來算了,與其等我死後在地底下看著你跟別人好上,倒不如跟我死在一起,做一對亡命小夫妻。」
喬郁面無表情的望向隱匿在陰影中的人,皮笑肉不笑:「誰跟你是夫妻,你個前男...唔!」
後面的話,被突然覆上來的薄唇給堵了回去。
寂靜無人的步梯隔間,連空氣都變得潮濕滾燙了起來。
喬郁的下巴揚起,被迫露出細白的脖頸,那抹白似是被月亮渡上了瑩瑩的光澤,在光與影的空隙中,格外的惹眼。
不知道是誰的呼吸加快了節奏,荒蕪的內心似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勢越燒越旺,湖水被烈焰燒乾,氤氳的水蒸氣變為雲朵連綿成片,最後化為絲絲雨滴,從額頭緩慢滑落。
像是過了足有一個世紀那麼久,喬郁終於撐不住敗下陣來,在膝蓋微彎即將滑落的間隙,他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又給拖了起來。
喬郁連忙別開頭,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好端端的你幹嘛又親我?」
接著,一聲嗤笑響起,那抹落在他耳側的呼吸似乎更燙了:「下次再讓我聽到那三個字,我一定給你點厲害瞧瞧。」
喬郁別開視線,不在意的勾了勾嘴角。
可能是看出了對方沒心沒肺表情下的叛逆因子,商衍眯了眯眼睛,垂眸對著眼前的白皙脖頸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喬小煜,別以為我疼你就不忍心用強的,把我逼急了...你試試看。」
喬郁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然後似是給自己找面子一樣,音調沒有一絲起伏的陳述了一個事實:「......別說了,你血都要流幹了。」
很快,喬郁的話像是得到了驗證,眼前的人搖搖晃晃的靠了過來,把他身上潔白的護士服瞬間落上一筆筆鮮艷的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