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有4個木製的上下鋪,可是屋子裡卻只有一張床上有被褥。
「隨便挑。」
喬郁一副東道主的形象,大方的很。
「我們住一起?」羅雲夢看看他和商衍,表情糾結。
喬郁嘖了一聲:「怎麼?我倆是gay你怕什麼?再說就你現在跟個小黑土豆子似的,是不是太過於自信了?」
羅雲夢:「......我是怕吃狗糧啊喂!」
媽的,第一次對一個人有如此深的惡意,還是救過她命的人。
但這不怪她,喬貴人太欠了,真的!
孔嫻雅和羅雲夢就客氣了一下,心安理得的住進了喬郁的房間。
別說他是gay,就是現在小孩子的身體,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商衍出門按照喬郁指引的方向去拿被褥,期間路過其他孩子們的屋子,瞥見因為床源緊張而被迫分開的主播們,皺了皺眉。
所以......被孤立,是指在這裡嗎?
就在這時,窗外的飛鳥焦躁的在樹枝上跳了跳,發出了兩道悽厲的哀鳴,久久不願歸巢。
商衍瞥了它一眼,垂下眼睫走進了存放被褥的收發室。
待到幾人整理好了床榻,喬郁又帶著他們熟門熟路的去了食堂。
因為窗戶不朝陽,即便是中午,食堂的燈卻早早的亮起,而且大多數主播已經在孤兒院原住孩子們的帶領下吃好了飯,喬郁四人算是來地晚的。
負責打飯的翟奶奶拉長一張布滿皺紋的臉,挨個給他們打飯,輪到喬郁的時候,那張臉皺的越發的蒼老了。
「作死的孩子,來這麼晚!」
她嘴上說著難聽的話,手裡卻偷偷多塞給了喬郁一個饅頭。
「本來就瘦,還不知道趕緊的,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
喬郁聞言,對著那一餐盤本就清湯寡水的飯餐更加沒有食慾了。
就在這時,一個白白淨淨的小男孩走上前,好奇的睜大雙眼望著喬郁把饅頭偷偷塞進衣服兜里的行為,問道:「你藏吃的做什麼。」
聽著耳朵里動畫片一樣的口音,喬郁確定了,這是一個暹羅人。
他放下餐盤雙手合十:「薩瓦迪卡,我藏吃的是為了晚上把它們供起來,你的明白?」
欽那瓦抿著嘴唇,無語了。
食堂現在已經沒什麼人在了,他們四個隨便找了張長條桌子坐下。
剛才跟喬郁搭話的欽那瓦似乎不是很喜歡自己待著,笑嘻嘻的也跟著坐了下來,指著盤子裡的炒花菜詢問:「這個菜怎麼樣?」
喬郁見他正望著自己,遂搖了搖頭:「沒吃過。」
對方似乎特別執著於廢話文學:「好吃嗎?」
喬郁微笑:「好吃。」
「騙人,你不是說沒吃過嗎?」
「我都說沒吃過了你還要問,被騙不也是你活該嗎?」
欽那瓦:「......」
天啊,不都說華夏人很好客嗎?為什麼他遇見了一位這麼刁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