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郁皺眉躲開對方冰涼的指尖,聲音很不耐煩:「你怎麼又來了!」
那根手指懸在他的長睫不遠處,停頓了許久才不甘的放下:「昨天不是說了,今天我還會來?以後我們每天都最少要見一次面,開不開心?」
喬郁翻了個白眼:「我開心個卵子,如果每天都看見你,我會很痛苦,求你不要這樣為難我。」
說著,他試著掙開對方,結果失敗了。
淵的一隻手牢牢的掌控著他的肩膀,惡劣的笑道:「每天見一面也不行?那你天天跟那小綠茶混在一起,怎麼不見你痛苦?你真的好偏心啊...」
喬郁放棄掙扎,語調沒有半分的起伏:「心本來就是偏的,大部分人長在左側,少部分人在右側。」
青年的瞳孔快速收縮了一下,在喬郁看不見的角度,揚起的笑容摻雜了幾分苦澀。
這種情緒只維持了短短几秒鐘的時間,淵的眼神就驟然銳利了起來,冰涼的手指用力摳住掌心瘦削的肩膀:「你在故意激怒我?」
喬郁疼的咬緊牙關,這種時候還笑的出來:「先撩者賤。」
淵低頭看著對方不肯服輸的眉眼,低下頭故意湊到他耳邊,嗓音染上一抹沙啞:「殿下,你就不怕我把這個鎮子上所有的人都殺掉嗎?」
喬郁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邪火沒再頂嘴。
下一秒,帶著涼意的指尖拖住他的下巴,喬郁被迫抬起頭,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你做什麼?」
兩人的距離在這一剎那近到呼吸可聞,對方漆黑的眼瞳清晰的映射著自己有些慌張的神色。
淵見到這一幕,臉上的假笑變得有了些溫度,問:「接吻是一種什麼感覺,殿下能告訴我嗎?」
喬郁的忍耐度有限,嘖了一聲:「你不嫌累的慌就去殺吧,慢走不送,記得關門。」
淵嘆了一口氣,眼中帶著可惜,嘴上卻說:「我們殿下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不,是24K純金。」
「你有錢用金子做的心?」淵鬆開喬郁的下巴,輕笑了一聲。
喬郁的脖子得到自由,左右晃了晃,微笑:「商衍有錢,讓他給我買。」
淵:「......殿下,你就是故意在氣我。」
喬郁一點不慣著對方:「商衍商衍商衍...」
耳邊不停的響起『商衍』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把把朝他身上刺下的刀子,聽的他渾身都不舒坦。
「早晚殺了他!」
「商衍商衍商衍...」
好半晌,喬郁的魔音攻擊終於有了效果,淵被他氣成一團黑霧又不見了。
喬郁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不由暗罵了一句,起身倒了杯水。
此時的安全局,大廳里的電話瘋了一樣響著,孔嫻雅拿著一個瓷瓶著急忙慌的跑回來,然後衝到了局長辦公室:「抓到了抓到了!」
商衍懨懨的趴在桌子上看著眼前的鬧鐘。
秒針嘀嗒嘀嗒的緩慢前進,他的煩躁似乎揉進了眉眼中,怎麼也揮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