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在這條小土狗的身上終於理解了那句話的意思。
望著可憐巴巴沖他搖尾巴的小土狗,喬郁惡劣的細胞仿佛一夕之間再度復活,拿著那根火腿腸,逗弄起了對方。
在這種無聊的遊戲持續了足有十分鐘之後,他失去了興趣,抬手就把火腿腸塞進嘴裡,在小土狗惱羞成怒汪汪叫的時候,三口給幹了。
「小樣兒的,還敢跟我斗?今天哥給你漲漲記性,什麼叫不許和陌生人說話!」
喬郁說完抬腳就走,深藏功與名。
徒留那條小土狗在原地氣得轉圈咬尾巴。
人啊,就是不能比較,同樣是無家可歸,至少他還能吃飽肚子不是?
比上不足,比下至少還有餘。
不錯......
就在喬郁把自己哄開心的那一刻,不遠處走來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他的長相帶著北方男人的粗獷,脖子上帶著一串大金鍊子,手拿電話表情眉飛色舞像是隨時都能飄起來一樣。
喬郁搞不懂了,這麼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那小偷是怎麼有膽子偷他的啊?
下一秒,他抬手扯住身邊匆匆走過的瘦弱男子,輕嗤了一聲:「把東西還給人家!」
真的,要是放走了這人,他以後也別混了。
帶著大金鍊子的大哥聽聞,下意識的摸了摸挎包,隨即臉色瞬間就黑了,凶神惡煞的看了過來。
小偷面色一變,拔腿就要跑,喬郁卻拽著對方不肯撒手。
「艹,你找死嗎?快特麼鬆手。」
喬郁見過的『世面』多了,根本不怕對方的威脅,抬腳踢向那人的膝蓋。
同樣都是細狗,小偷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對方兩招就給他放倒了?
這不科學!
男人快步衝上來,上來粗魯的踹了那小偷一腳:「你特麼瞎啊,連我都敢偷?活膩歪了?」
小偷一改剛才的色厲內荏,整個人縮成一團,求饒:「七哥我錯了,都是光頭哥讓我乾的,他說你包里有合同,讓我...讓我...」
「沒種!」錢老七輕蔑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知無不言』的小偷,嘴裡罵罵咧咧:「光頭真是越活越迴旋了,這種昏招都能想出來,呵!你滾回去告訴他,明天柳樹巷子口見,誰不來誰孫子!」
喬郁冷眼旁觀,心中暗道:不愧是我,三言兩語間就促成了這場幫派間的聚眾鬥毆。
「小子,謝了啊!我是錢老七,以後有事我罩著你。」說完,他看著那小偷落荒而逃的背影,視線在喬郁身上規整的校服轉了一圈,可能是怕對方來找喬郁的麻煩,提出:「你記下我電話...算了,你家在哪兒,七哥先送你回去。」
喬郁聳了聳肩:「沒爹沒媽沒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