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下車只有三分鐘的時間,邊飛白飛奔出站台,意外看到了人群中那道尤為安靜的身影。
左清泉套了一件淺黃色的羽絨服,沒拉拉鏈,裡面身穿偏薄的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並沒有扣嚴,半邊聳立的鎖骨從敞開的衣領露出,安靜的青年瞬間變的有些不修邊幅了。
他對著邊飛白招了招手,伸手把對方的行李箱拎到手中,動作自然、行雲流水。
邊飛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大大咧咧的呲牙,笑的沒心沒肺,還用空出來的手掌拍了下青年的肩膀:「嘿兄弟,我不是都說不用接我了嗎?打個車又不是什麼難事,你在學校等著我不就好了。」
他們雖然都就讀於Y大,但因為專業不同,所以並不相熟。好在一場意外,他們在副本里結識,故此生出了『過了命的兄弟情』。
至少邊飛白是這麼認為的。
「返校的學生太多,車並不好打,正好我順路,便來接你了。」左清泉拖著行李箱邊走邊說,他說話的音量並不大,眉眼乾淨利落,看向陌生人的時候眸色乍一看很溫柔無害,細看之下卻盛滿了清冷疏離。
「還是你夠意思!」
邊飛白走路蹦蹦噠噠的,跟在他身邊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
左清泉帶著他走向了一輛黑色的現代,然後打開後備箱把行李放進去,邊飛白吹了聲口哨順勢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你駕照下來了?」
左清泉嗯了一聲,催促他上車。
邊飛白嘴上沒有閒著的時候,還在叭叭:「考駕照難不難?」
「還好。」
「哎,我也想去考駕照。」
「那就去考,出門也方便。」
「可是我懶得去。」
「那就不考。」
「你不是說考了駕照出門方便嗎?」
邊飛白的廢話連篇,並沒有引起青年的不耐煩,他好脾氣的笑了一下:「你以後出門告訴我,我載你一樣方便。」
邊飛白點了點頭,得了便宜還賣乖:「沒錯,咱就不是那當司機的命。」
Y大占地面積很廣,左清泉的車沒有登記直接就開進了校門,邊飛白見此呵欠打到一半,疏懶眯起的眼睛瞬間就放大了:「你沒登記,怎麼進來的?」
門口那輛法拉利還在接受門衛的盤問呢,現代比法拉利還牛逼嗎?
左清泉聳了聳肩:「這又不是我的車,這是我爸的車。」
「你爸...」
邊飛白想說你爸多個der啊,但餘光瞥見左清泉那白淨的側臉,話頭及時剎住了車:「你爸的車為什麼能直接開進來?」
車進入校園後,車速驟降,左清泉散漫的曲指敲了下方向盤:「因為咱們學校副校長姓左。」
「那跟你爸有什麼關...啊!你爸是副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