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霍錦夜抓住路柏的腳踝,修長的指節細細撫摸著,「想得美!」
路柏的腳踝突然被霍錦夜捏緊,他細嫩的皮膚上立馬出現一道紅痕,尖銳的刺痛讓路柏悶哼一聲,他咬緊牙關,一臉不屈地盯著霍錦夜。
「你想讓我放手,除非我死!」
霍錦夜像猛獸一般,把路柏里外吃的乾淨,骨頭都不剩。
路柏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暈厥過去,一覺醒來,房間裡還是黑漆漆的。
酸脹的痛感刺激著路柏的神經,渾身像被卡車碾壓過一般,沒一塊好肉,他伸手摸了摸身邊,床鋪是涼的。
路柏翻了個身,他想打開床頭的燈,耳邊是叮噹一陣清脆的聲響,像是鐵塊撞擊時發出的聲音。
路柏伸手一摸,右手手腕上莫名多了一個毛茸茸的手環,手環連著一條粗大的鐵鏈,很有重量。
路柏心裡發慌,他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去摸床頭燈的開關,安靜的空間裡突然嘎吱一聲。
沉重的鐵門被人推開,從外面照進來一束光,路柏得以看清楚這個房間的全貌。
房間很大,四周都是牆壁,沒有窗戶,最中間放著一張三米寬的大床,鐵鏈鎖在床頭,路柏跪坐在床上,和門口的人四目相對。
「這是哪兒?」路柏嗓子沙啞,說出來的話都變了調。
佝僂著背的人聲音蒼老,「霍先生說讓您想好了就和他聯繫,床頭上的電話可聯繫他。」
「霍錦夜?」
路柏的喉頭瞬間,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他手握成拳頭,掌心被紗布包裹住的地方傳來火辣辣的痛。
隨即路柏發出咯咯的笑聲,嘴裡喃喃,一遍又一遍念著霍錦夜的名字。
「路先生?」
路柏聽重新在床上躺下,眼裡滾燙的東西順著眼尾滑落,視線空洞地盯著黑壓壓的房頂,霍錦夜再一次擊垮了他心裡的防線。
路柏把頭埋進被子裡,把自己縮成一團,他抱住自己的膝蓋,把腦袋埋進膝蓋里。
耳邊仿佛變得喧鬧起來,有很多男人的笑聲,他們伸出骯張的手,扒著路柏身上的衣服。
路柏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越來越少的空氣進入肺里,他渾身的汗水打濕被子。
「滾開!別碰我!」
路柏啞著嗓子哭喊,他揮舞著雙手,卻怎麼也趕不走周圍的人,他被人抓住手腳,做著噁心至極的事。
路柏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撐著床,乾嘔起來。
無數個聲音在腦子裡吵鬧。
「你那麼髒,還要什麼自尊心?」
「你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你有什麼不能犧牲?」
「髒死了路柏!你真噁心!你怎麼還活在世上!你怎麼不去死!」
路柏瘋狂地咳嗽起來,「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