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科室的?交個朋友怎麼樣?」一個男醫生拿出手機,「方便加個微信嗎?」
路柏屏住呼吸,他戰術性咳起來,「很抱歉,我得了肺炎,嗓子壞掉了,手機在護士站忘了帶!咳咳……」
路柏看著十五層到了,趕緊從人群中擠出去,「我到了,請讓一讓!」
從電梯上下來,遠遠就能看見門口守著保鏢的病房,路柏徑直走過去,保鏢看了路柏一眼,沒有攔他。
他很順利就進了病房,看著床上被繃帶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路柏根本沒認出床上的人是誰,他看著床頭上的病人信息。
凌藝!
路柏腳一軟,身子差點栽倒在地,外面的保鏢低吼一聲,「換完藥趕緊出來。」
路柏撐著床邊把手,把藥品放在床邊的柜子上,假裝給凌藝換輸液瓶。
見保鏢沒看裡面,路柏端著藥品走了出去,他幾乎是逃跑一樣回到病房裡,真的是霍錦夜把凌藝打成這樣,而且還是因為自己!
路柏抱著腦袋,太陽穴針扎般陣陣刺痛,凌耳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凌藝,不可能,護士說的都是假的,怎麼可能是因為自己。
找護士問清楚,路柏打開洗手間的門,裡面空無一人,乾乾淨淨,就連剛剛被護士弄壞的盆栽都完好無損地待在牆上,路柏不可置信地走到浴缸面前,人去哪兒了?
路柏很清楚地記得用繩子把人綁起來了,他看著鏡子裡自己身上這件護士服,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路柏咽了咽口水,只覺得脊背發寒。
他低頭,撫摸著胸口處護士的名牌,吳倩。
路柏換回自己的衣服,他打開門,門口多了兩個保鏢,表情嚴肅,站得筆直,視線注視著前方。
路柏打開門,一隻腳還沒踏出去,「路先生,請回去!」
「我去那兒找個人!」路柏指著不到五十米的護士站。
「您要找誰,我去幫您叫!」
「吳倩!」
一個保鏢走過去,和裡面的人說了什麼,小跑著回來,「路先生!那裡面沒有叫吳倩的人!」
「不可能啊!」路柏面露難色,「我自己過去確認一下!」
「抱歉!路先生,您現在不能離開病房半步,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路柏還想往外走,門口被兩個高大的人堵的死死的,他重重地關上門,咬著手指,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酒吧里出事了,霍錦夜突然對他如此冷漠,難道焦明酌的事已經被霍錦夜發現了嗎?不然他怎麼會發那麼大的火。
連著過了兩天,霍錦夜和徐林都沒有見到,周圍的人幾乎不和路柏交流,除了過來送飯的劉姨能和路柏說幾句話,但不到五分鐘就會被保鏢趕出去。
路柏像坐牢一樣,得不到任何情報,他站在窗戶面前,看著醫院後面的草坪上有很多人散步,路過的風吹進來一些,能感覺到天氣開始變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