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遙雙目猩紅,手裡拿著一個錄音筆,他按下播放按鈕,裡面一個悽慘的女人,哭喊求饒的聲音響起。
陸知遙喉嚨哽咽,「錦哥,還記這個聲音嗎?低三下四,給你下跪乞求的人,是不是我母親!」
霍錦夜眸色暗沉,「這是個誤會!」
「夠了!誤會也好,真相也罷,我都不想聽。」陸知遙深吸一口氣,「錦哥,你後半輩子,就爛在這裡吧!」
陸知遙反手一鞭甩過去,他背對著霍錦夜,按了一個按鈕,鐵鏈下沉,霍錦夜的身子陷進水裡。
他身上的傷口沾染到水,猶如一把勾子勾進了肉里,疼得他繃緊身子,額頭上滲出汗珠。
「陸知遙!你若是不想被歹人利用,蒙蔽了雙眼,就去問奶奶,她是當年的知情人!」
「不用了,我早就知道當年的來龍去脈,我親愛的好哥哥,你就在這鹽水裡,好好泡個澡吧!」
陸知遙走出地下室,外面滴答下著雨,陸知遙覺得胸口發悶,他開車去了一家酒吧。
烈酒一杯接一杯,像白開水一樣往肚子灌,卻依舊壓制不住心裡湧起的悲痛。
陸知遙拳頭握緊,手裡的空酒杯生生被他捏碎,「再來,最烈的酒!」
雨勢漸大,路柏被一陣震動聲吵醒,他摸到震動來源,隨手一按。震動的聲音停止了,可沒一會兒,又開始響起來。
路柏閉上眼,在手機界面上胡亂劃開,貼在耳朵上,電話里是一個恭敬且溫柔的男聲,「您好!」
「誰?」路柏疲倦的聲音帶著些怒意,他擰著眉,誰會在這個點給他打電話。
「先生您好,很抱歉打擾您,您的朋友在夜魅喝多了,他通訊錄里只有您一個號碼,我們店馬上打烊了,能麻煩您過來接一下人嗎?」
路柏睜開眼,看著手機上來電顯示,備註陸知遙,路柏懷疑自己還在做夢,他搓了搓眼睛,手機桌面上顯示,已經凌晨四點了。
路柏從床上坐起來,窗戶沒關,一陣涼風吹進來,他打了個噴嚏,路柏揉了揉鼻子,重新接起電話。
「地址發給我!」
這個點不好打車,路柏到達酒吧的時候,雨大得不行,他從計程車上下來,走到酒吧門口,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酒吧里的人差不多走光了,只留下一個負責關店的人。
路柏一眼就看見吧檯上趴著的陸知遙,他走過去,拍了拍陸知遙的肩膀,「你還好嗎?」
陸知遙趴著沒動,看起來睡著了。
路柏看著一旁的酒保,「能麻煩你幫我一下嗎?」
路柏抓著陸知遙的手,扛在肩上,酒保幫忙把陸知遙扶起來,陸知遙掀開眼皮,視線盯著路柏,眸光里有些委屈。
他一把揮開酒保的手,像條被搶食的惡犬,目光兇狠瞪著酒保,「別碰我!」
陸知遙接近一米九的身體靠在路柏身上,每走一步都很困難,好不容易走出酒吧,外面的雨太大,根本打不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