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去走走!」
陸知遙點頭,牽著路柏的手下樓。
陽光很烈,照在水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路柏眯了眯眼。
他赤著腳,在沙灘上踩水花,腳下突然踩到一個尖銳的東西,路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陸知遙站在他身邊,給他撐著一把遮陽傘,手掌護住路柏的腰,「小心點!」
路柏蹲下身,手指把扎到自己的東西掏出來,是一個圓圓的小海螺。
路柏把海螺身上的沙子洗乾淨,揣進褲兜里,一路往前走,兩個褲兜裝得鼓鼓囊囊。
路柏知道陸知遙會製作項鍊,便把他那一套工具都借了過來,晚上做在院子裡,吹著微涼的海風,把一顆顆小海螺打上小孔,用紅繩串在一起。
陸知遙站在二樓的房間力氣,看著路柏的背影,心裡放了蜜一般甜。
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陸知遙看著上面父親的來電,他眉心蹙起,不耐煩地接起來,「我已經派人回去處理了,您不用再打電話過來催了吧!父親!」
電話里沒有以往暴躁如雷的聲音,陸知遙不習慣地掏了掏耳朵,「怎麼?」
「你給路柏做手術了?」
陸知遙臉色立馬陰沉下來,該死的焦伍,他回去非要讓他脫層皮不可,嘴上沒個把門的。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看你幾天的心情,手術成功了吧!」
「我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陸知遙眼睫垂下。
他從一開始研究這項技術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母親重新甦醒過來,沒想到先給路柏用了,但成功的案例都是剛進入昏迷的人,像他母親那般,已經沉睡數年,還沒有成功的案例。
「你難道不想救她嗎?」陸鳴山的聲音滄桑極了。
陸知遙沒有立刻回答,他比誰都想,可現在還不能冒險。
「還需要些時間,父親,我一定會救母親,你相信我!」陸知遙捏了捏眉心。
電話里是一聲長長的嘆息,「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一周左右!」
掛斷電話,陸知遙定了一張去G國的機票。他唇角勾起,一定要給路哥一個難忘的約會。
路柏晚上穿手鍊穿到凌晨才睡覺,難得睡到正午才起床,他打開臥室的門,嘴裡還打著呵欠。
保鏢在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品,路柏瞬間眼前一亮,有他最愛的糖醋排骨,紅燒肉。
路柏四處張望,沒看到陸知遙的身影,保鏢解釋,「陸先生出去跑步了!」
路柏嘴裡叼著一塊肉,點了點頭,他兜里揣著一串手鍊,是專門挑了十個最大,品相最好的海螺串成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