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想起了白依蘭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小書,你和衛行簡你們年輕人聊,我進屋看電視去了。”
“面好吃嗎?我媽的手藝我也好久沒嘗到了。”
“好吃,比我爸做的好吃多了。”
“叔叔他身體還好嗎?”賀晨因為白依蘭的事對同性戀很排斥,衛行簡心存愧疚不敢往他面前湊。
“身體挺好的,他前天還問起你了。”
“真的嗎?”這倒是出乎衛行簡的意料,他以為賀晨不會再理他了。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爸他差不多也該放下了。”賀書惟拿起碗去廚房洗,“前年除夕你走得太快了,去年你初一才回來,他一直想找你聊聊的,只是沒找到機會。”
“唉,這工作忙起來真是沒完沒了。”衛行簡很遺憾沒機會和賀晨聊聊天,跟在賀書惟身後,看到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手錶,那熟悉的銀色,問:“這表你還在用?”
“嗯,偶爾戴戴充充場面。”這表是奢侈品,以賀書惟現在的身份其實是不適合的。
“喜歡我再另外送你塊,我那還有很多。”
“不用了,就一塊夠了。”兩年前衛行簡接拿到了一個最佳男配角後,接到了第一個奢侈品代言,第二天就送了賀書惟這塊自己代言的表,這塊表對他來說意義不一樣。
"行吧,你們公司現在走上正軌了嗎?"衛行簡看著賀書惟被西裝勾勒出來的細瘦的腰問。
賀書惟大學畢業後沒去大公司,而是進了他同學自己創建的小公司,一切從頭開始,剛開始的幾年過得很辛苦,“嗯,差不多了,”
“現在看你比上次又瘦了,自己一個人也要注意飲食。”衛行簡突然開始理解長輩為什麼喜歡嘮叨了,看到關心的人瘦了就想念叨點什麼。
賀書惟擦乾手,走到衛行簡身邊,發現就算他只是懶散地倚靠在門框上,也比自己高出半個頭,“我有好好吃飯。”
衛行簡看到賀書惟完事了,說:“我們去頂樓坐坐。”
中國人的勤勞刻進了基因里,每棟樓的頂樓都被老師們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他們這棟樓頂樓搭了葡萄架,小時候還種了別的什麼花草,但因為小孩太多都活不長久。
十多年過去了,和他們同齡的那批小孩都長大了,前幾個月賀書惟上頂樓,看到以前種一次死一次的山茶花開得特別漂亮,還看到了一株半人高的桂花樹。
兩人一起並肩走在安靜的樓梯上,衛行簡掏出手機說:“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你明天要上班,就喝點啤酒吧,再來兩斤小蝦,要不要加點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