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那樣的。”
“您老可真有眼光。”他昨晚想了一晚,拋開最初的一切固定想法,發現賀書惟的確是和他最契合的人。
李雯翻了個白眼:“我可警告你,不許把注意打到小書身上,小心你晨叔拿菜刀砍你。”
“晨叔他已經原諒我了。”有個念頭一直在他的心裡徘徊,開玩笑地問:“媽,你那麼喜歡小書,我把他追來當您媳婦怎麼樣?”
李雯直接一巴掌呼到衛行簡頭上,嚴厲地說:“你打誰的主意都可以,唯獨小書不可以,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你別把他往歪路上帶。”
“我...”他想解釋卻被客廳里的座機鈴聲打斷了,嘟囔道:“這年頭誰還用座機。”
“餵。”李雯接起電話,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直接把話筒塞給了衛行簡。
“衛行簡,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冷清的聲音。
“俞琿冬?有事?”
俞琿冬的父親懦弱無能,他母親受不了,在他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選擇了離婚,離婚後帶走了大他四歲的姐姐,母親離開後他父親整個人都消沉了下去,班也不上了整天就知道喝酒,終於在初三那年死於胃穿孔。
他高中三年全靠賀晨幫扶著,才有機會把高中讀完,他一直很感激賀晨,把賀晨當自己的父親看待,但他在京城學醫,八年碩博連讀一直很忙,已經好久沒回淮市了。
“我聽我姐說你回淮市了,我現在在老師家,你在哪?我們見一面。”
俞琿冬的姐就是衛行簡的經紀人俞清,當年俞琿冬去戲劇學院找他,碰巧遇上了來戲劇學院看人的俞清,姐弟倆相認後,俞琿冬對俞清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
俞清為了拉近和弟弟的關係,破例簽了當時還沒畢業的衛行簡,那時的俞清已經是公司里的金牌經紀人了,衛行簡能在娛樂圈走得這麼順,多虧了有俞琿冬這層關係。
“我在我家,我現在上去。”俞琿冬因為家庭的原因性格孤僻,高中三年也就因為衛行簡和賀晨關係,和他才能處得比別人稍微親近點,可惜這點親近這幾年也被消磨沒了,這突然給他打電話,他心裡有些不安。
賀家的門是虛掩著的,衛行簡直接進了門,俞琿冬正坐在沙發上等他,“怎麼了?”
“昨天是我爸的忌日,我祭拜完後,去三院幫我老師找一份病歷,結果碰上了賀老師,我在他的主治醫生那裡看了他的就診記錄,兩年前就確診了腦腫瘤,看病歷年初就應該動手術的,可他一直拖到了今天,我問他他說不想讓人擔心,才一直瞞著所有人。”
“腦腫瘤?”衛行簡這些年一直不敢面對賀晨,所以根本沒注意過對方的身體狀況,“我這幾年很少回家,看樣子晨叔是連小書也一起瞞著了。”
“我昨晚和老師談了,他這腫瘤不能再拖了,一定要儘快手術,他不想做手術,我勸不了他,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小書,所以才來問你。”
“晨叔的性子你和我都知道,因為蘭姨的事他一直都活得很消極,這事只有小書能勸動他,我去跟小書說。”怪不得前兩天見到賀晨,衛行簡會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遠不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