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書惟走到病床的另一邊對上那個女人的視線,給他的感覺有些熟悉,那女人突然嘴角一彎,左邊的臉頰上出現了一個梨渦,他遲疑地喊:“言姐?”
“你個小白眼狼。”許析言笑著問:“十一年沒見了,姐的變化大嗎?”
“不大。”對於白眼狼這個稱呼賀書惟有些心虛,小時候許析言是除了衛行簡外對他最好的同齡人,一直把他當弟弟呵護著,要不是後來...
“嘖...臉皮還是那麼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還記著呢?”許析言一看賀書惟的表情就知道,那事在他心裡還沒過。
“我...”雖然賀書惟有許析言的聯繫方式,但這些年兩人從來沒聯繫過,有些話不管過了多少年都應該說清楚,“第二天早上我去找過你,可是沒趕上。”
賀晨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問:“你們鬧過矛盾?”
“沒。”賀書惟回得很快,他和許析言之間,只是他一個人在鬧彆扭而已,“我們沒有矛盾。”
許析言出國前找過他,問他是不是喜歡衛行簡,當時他才十六歲,心裡最大的秘密猝不及防的被人攤開詢問,整個人都懵了。
許析言看到他慌張的模樣什麼都明白了,伸手抱住他輕聲說:“別怕,勇敢點。”
等他回過神許析言已經離開了,第二天一早在他想去找她時,她已經登機了。
他對許析言的感覺很複雜,當年輕輕落在耳邊的五個字,被他記了十一年,那是他得到的唯一的鼓勵,讓他感受到了溫暖。
但她同時也是第一個通過觀察,就知道了他最大秘密的人,她的敏銳讓他害怕,也讓他無法敞開心扉與她相處。
“恩,晨叔您別多想。”許析言打趣道:“可能是突然一下見到我,還沒反應過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沒聽老許提過。”別說賀書惟,就是賀晨突然一下看到應該在國外的人,也很吃驚。
第二十七章 被扣下的情書
“上個月就決定要回來了,我爸媽一直不相信我會就這樣回國,連他們自己都不信的事,他們怎麼會跟別人提。”想起這個許析言就很無奈,她大學學的是金融,十一年前大學畢業後,她選擇了去國外進修,“他們一直覺得我會在國外結婚生子,我不知道說過多少次,等我積累夠了經驗就會回國發展,可是不管我怎麼和他們說他們就是不信。”
“外面的世界豐富多彩,見識得越多就越不願意回頭,他們不願意把你禁錮在身邊,只能那樣去說服自己。”連賀晨都沒想過許析言會回國。
“我怎麼可能把二老丟在家裡,一個人待在那麼遠的地方。”賀晨說的許析言也明白,“所以我拿出實際行動直接回國,我前天回的淮市,昨天來的京城,是來面試的。”
“真好,在京城離淮市近,以後節假日都可以回家了。”賀晨教了許析言三年,撇開叔叔的身份看到自己的學生留學多年後回到祖國,他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