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完,我爸他凌晨的時候醒了,早上的時候也醒過,狀態還不錯。”賀書惟剛走出飯堂就接到了衛行簡的電話,“哥,你怎麼起得這麼早?昨晚多虧有你幫忙找的那個護工。”
“那就好,專業的事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衛行簡起床走進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我現在在洗漱,等會去醫院陪你。”
“我雖然想讓你好好休息,但也知道說了你也不會聽,所以...我等你。”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三個字,卻在衛行簡的心裡掀起驚天巨浪,被等的人會覺得這是一個很有安全的字,但對於等人的那個來說卻充滿了未知。
這些年賀書惟等過他多少次?
去醫院的路上他接到了李雯的電話,“小簡,起床了嗎?老賀昨晚怎樣了。”
“剛起床,在去醫院的路上,剛剛小書打電話給我,說晨叔的狀態還挺好的。”
“那就好,你這幾天多上點心。”
“媽。”他把車停在路邊,無奈地說:“我今年三十了,知道該怎麼做。”
“知道?知道我讓你撮合...”
“媽。”衛行簡實在不想再從自己的媽媽口中,聽到任何要撮合許析言和賀書惟的話了,先開口,想要讓她歇了那份心,他打斷了李雯的話:“我不會撮合小書和許析言的,因為我喜歡小書,小書也喜歡我。”
長久的沉默後,李雯嚴肅地問:“你是認真的?”
上一次李雯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還是出櫃的時候,當時問的也是這個問題,一字不差,“認真的。”
“你怎麼確定小書喜歡你?他明明交過女朋友。”
“那女朋友是假的,她是任北的未婚妻,元旦就要結婚了。”
“假的?那好像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小書他為什麼要弄個假的女朋友?”
面對自己的母親,衛行簡不打算有任何隱瞞,“因為...因為前一天晚上我們喝醉了,他親了我,為了不讓我察覺他的心思。”
當年他開門看到李黎時一臉疑惑,還沒來得及問找誰,賀書惟就走到門口牽住對方的手,說:“哥,這是我剛交的女朋友,叫李黎。”
“女朋友?”衛行簡看著那牽在一起的手,震驚的情緒壓過了一切。
後來每次想起賀書惟都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他以為那是因為自己的弟弟有比他更親密的人,而產生的不適。
李雯站了起來,她想起了這些年賀書惟每次聽到衛行簡時的表情,“小書那麼早就...那你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混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