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他就不敢再去想了,可能是因為他想得少了,夢到的也少了,直到前段時間再次夢到了那慘烈的往事。
白依蘭鬆開兩個小孩的手,看向校門外,說:“小書,小簡,去吧,去更寬更遠的地方。”
“媽。”他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在他畫地為牢的這些年,他真的很想得到母親的安慰,現在的他終於等到了,“不管未來走得有多遠,我都想回頭的時候還能看到你。”
等賀書惟醒來,窗外的天色都已經黑了,身邊已經沒人了,抬手摸了摸眼角,還有些濕潤,拿過手機看了時間才發現居然已經晚上七點了。
坐起身看著陌生的房間發著呆,等聽到樓下傳來的動靜時,才猛地起身。
他穿好衣服下樓,就看到衛行簡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他走了進去抱住對方,“哥。”
“醒啦!”衛行簡放下鏟子,把火關到最小轉身,看到賀書惟額頭的紅印,伸手摸了摸,問:“睡得怎麼樣?”
“我夢到我媽了。”賀書惟的額頭蹭著衛行簡的胸口不肯鬆手。
“蘭姨?”衛行簡伸手抱著賀書惟,問:“夢到她和你說什麼了?”
“她讓我們倆一起往前走。”
“蘭姨心疼你了。”衛行簡也很心疼。
“嗯。”賀書惟埋在衛行簡的懷裡,說話的時候鼻音很重,“她是個好媽媽。”
“嗯,我小時候很羨慕你,蘭姨那麼溫柔。”
“雯姨也很好。”
“那是對你,對我可凶了。”
賀書惟忍不住笑了,“雯姨是刀子嘴豆腐心。”
聽到賀書惟笑了,衛行簡的心情也輕鬆了很多,“剛剛任北把他的請柬的電子版發給我看了,兩個月後才結婚,現在就來找我秀恩愛了。”
“北哥他真是...”幼稚兩個字賀書惟沒說出口。
衛行簡把手機上的請柬懟到賀書惟面前,“我也想秀。”
“你...”賀書惟看著那大紅色的底色,說:“你消停點。”
“他們要是知道我們倆在一起了,肯定會羨慕我。”
“不被嚇到就不錯了,還羨慕。”或許是躲藏的時間太久了,賀書惟還有些不敢面對別人的眼光,“我和李黎的事北哥知道嗎?”
“知道了。”衛行簡把賀書惟按在餐廳的椅子上坐下,“你先坐會,我的湯熬好了,先吃飯。”
賀書惟拿出手機,來京城也十多天了,不知道公司里現在什麼情況了,他給李澤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