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景和點點頭,喝了口宗柏餵過來的水,乾澀發癢的嗓子舒服了些,這才繼續說道:
「明環里,有一個人要動手了,我們叫他A,他打算動手殺了B,而甄主人知道後決定去B的房間偷窺殺人案的全過程。」
宗柏見卞景和喝不下熱水了,便把杯子塞到他冰涼的手中暖手,口中漫不經心地解釋:
「甄主人認為自己是一個類似於上帝的審判者,她想向我們五個角色復仇,讓我們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
白晝捂臉哀嚎:「那關我啥事兒啊!我完全就是炮灰嘛!」
宗柏笑了聲,補充:「既然說了是審判者,那就是把自己拔高到凌駕於普通人的高度,審判每一個人的罪孽。你害死了我妹妹,就是她眼中需要審判的對象。」
白晝悻悻地坐好。
卞景和繼續展示線索。
他將自己手中的那瓶迷暈藥劑展示了出來,並對著光倒轉一圈,讓眾人注意到它空空的瓶底。
很顯然,有人用了這瓶藥劑。
卞景和示意白晝去查看屍體口鼻處。
白晝蹦起來,幾步跑到地上的甄主人身邊蹲下,雙手合十默念了幾句抱歉,便輕輕掰過屍體的頭部,摸了一把屍體的口鼻部位。
他舉著個手指頭,像只撿回飛盤的狗狗似的,激動地跑回來,向眾人展示那根手指:
「真的不一樣!甄主人口鼻部位的皮膚特別粘,和臉頰的皮膚觸感完全不一樣!兇手一定是沖她用了這個!」
唐笑笑情緒已經恢復了些,此時便點點頭,告訴眾人唐科學的知識背景中也有這一點,即這款藥物用後會在皮膚上粘結。
白晝頓時更加得意。
如果有尾巴的話,估計已經螺旋上天了。
他長相嫩,年紀也確實小,做這種下巴抬上天的動作也絲毫不違和,反而有點可愛。
木婉笑罵一聲,讓他回來坐下。
白晝屁顛屁顛小跑回來。
卞景和在宗柏的攙扶下坐直,拿起小本本記記畫畫。
死者生前想要去B房間偷窺,卻最終成了書房裡失去性命的那一個……
木婉突然一拍腦袋。
「對了,如果說這個的話,我倒是突然想起來,我也找到過一個紙條。」
她穿著貼身的正紅色旗袍,身上並沒有口袋,因此也就沒有帶上線索,於是此刻急匆匆地踩著高跟鞋出門,聽聲音似乎是翻找了一番,過了一會兒才拿著個什麼回來了。
坐回椅子上,她把手中的紙條攤在茶几上,風情萬種地抹去額頭上微微滲出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