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香菸中含有大量尼古丁、煙焦油等有害物質,吸附在牙齒上就會形成清洗不掉的煙斑。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是個老煙槍。
不過主監考員身上倒沒有老煙槍常有的那種煙味,可能是礙於老師的職業身份,在來監考之前特地吹風散過味或使用了專門的口氣清新劑。
但一個老煙槍,褲兜里怎麼可能少得了一個打火機。
不過這些推理思路,卞景和當然不會一一和眾人解釋清楚。
其他玩家也不傻,經過卞景和的提醒,很快想起了主監考員身上的種種典型特徵。
「可是,如果我們去拿監考員手裡的東西,不會被判定為違規嗎?」金髮女小聲詢問,「剛剛那個人就是這麼死的。」
她說到一半,抱歉地看了眼不遠處的眼鏡,生怕自己的話刺激到這個喜怒無常的玩家。
眼鏡的臉色毫無變化。
「不會,」他近乎冷酷地說,「沒猜錯的話,這條規則是禁止玩家和監考員作出無關考試的交互性.行為,如果只是去監考員身上取東西,充其量只是個單方面的盜竊行為,玩家主觀上並不想和監考員產生交流,不算違規。」
金髮女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西裝男厭惡白毛,順帶著也對眼鏡不爽,立刻踩著眼鏡的話尾冷笑一聲:
「說得倒輕鬆,既然你這麼肯定,那就你去拿水杯和打火機吧。」
他眼看著眼鏡恢復了最開始那副陰鬱安靜毫無攻擊力的樣子,底氣也足了,腰杆子也硬了,說話忍不住帶上了頤指氣使的派頭。
「行。」
眼鏡痛快地應下,沒有多耽擱一秒鐘,轉身就徑直走到講台上,先是一把抽出主監考員手裡的大號紅色保溫杯,再用另一隻空手探到人皮夾克的內襯口袋裡,利落地摸出一個劣質的塑料打火機。
「拿到了。」他將水杯和打火機擺到白領面前,「現在開始吧。」
打火機的透明塑料殼上明晃晃地印著兩個血指印。
白領默默接過水杯和打火機,在自己的桌椅上坐下。
眾人圍到她身邊。
西裝男不尷不尬地摸摸鼻子,厚著臉皮也湊過去跟其他玩家一起看。
他仗著高壯的身材,毫不客氣地將金髮女一把擠開,站到了卞景和身邊。
被擠到後排的金髮女委委屈屈地癟癟嘴,一雙眼睛盈盈秋水似的,可憐巴巴地去找卞景和。
然而卞景和沒有幫忙出頭的意思。
他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
金髮女等來等去等不到英雄救美的經典戲碼,視野又被兩個大男人擋了個七七八八,漂亮的臉終於有點掛不住了,乾脆一跺腳,跑到大紅唇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