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像是三流恐怖片裡為了血腥噱頭而隨意捏造的類人怪物。
納甘巴拉的最後一顆子.彈還留在白領的腦袋裡。不過哪怕眼鏡手裡有子.彈,恐怕也改變不了結局。
主監考員快樂地把他一口一口嚼碎了吞下去。
幸好主監考員是從頭顱開始吃的,眼鏡在第一口就痛得失去了意識,不用親眼看著自己的下.半.身被怪物活生生啃掉。
詭異的咀嚼聲響了足足一分鐘。
副監考員終於動了。
她相當優雅地伸了個懶腰,理理胸前的小絲巾,嫌棄地瞥了眼還在埋頭苦吃的老搭檔,「別吃了,還得趕下一場呢。」
他們倆這種等級的工作人員,出場日程也安排得挺緊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工作時間意外得還挺長。要知道這個懲罰本自帶干擾效果,以前那些玩家進來沒多久就自相殘殺得差不多了。
主監考員半抬起血糊糊的臉,嘴裡還塞得滿滿當當,卡擦卡擦咀嚼個不停,只能含糊地反駁同事:「還沒結束呢。」
「嗯?」副監考員疑惑地輕哼一聲,抬起手看了眼腕錶,「雖然還有三分鐘才打鈴,但是……」反正玩家都死光了嘛。
後半截話硬生生噎在喉嚨里。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從後門進來的卞景和,「……啊?」
「嗨?」四目相對,卞景和友好地沖她打了個招呼。他看了眼地上零落的肉.塊,並不意外眼鏡已經違反了規則。
副監考員跟活見了鬼似的:「你怎麼還活著!?」
她猛地回頭去看主監考員,端正嚴肅的表情完全穩不住了。主監考員的脖子終於回縮了大半,正在原地心滿意足地摸自己胖胖的肚皮,淺紫色的襯衫被血浸染成深棕色。
「別著急嘛,」主監考員笑眯眯地、不太上心地安撫她,「這位小同學和我請過假的。」
如果忽略他臉上的血跡,甚至勉強算得上個慈眉善目的小老頭。
副監考員音調不受控制地升高:「什麼時候?」
「就之前他湊過來和我說話的時候嘛。」主監考員開始有點不耐煩,磨了磨牙。吃了一個玩家只讓他更加飢餓。
卞景和靜靜站在原地。當時他看破遊戲秘密,就假借驗證猜想的理由上了講台,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主監考員說了一句悄悄話。
那句話其實也很簡單,只不過是:
老師,我可以上個廁所再來考試嗎?
因為他知道,這個本最終恐怕會走向玩家自相殘殺的結局。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得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被困死路,還能離開這個教室逃生。
考場規則一:禁止與監考人員作無關考試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