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过刚到辰时,舞袖楼还没有开门,公子小姐们也还没起身,楼里冷清的很。佩儿小心翼翼地端着手里的药,准备给她服侍的凌波姑娘送去。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话放在凌波主仆身上一点也不假。和凌波一样,佩儿年纪虽小,但却十分听话懂事,不该自己管的,从不敢多说一言,不该知道的,也从来不去探究。
但最近有一件事,她却不能再视而不见了。佩儿感觉姑娘她变了,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佩儿却说不清,姑娘明明还是那个姑娘,但内里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对她也不亲近了。再加上昨日凌波的胡言乱语,佩儿更是怀疑自家姑娘是中邪了。
想到这,佩儿忽然感到一股寒气,连白日的热气都好像消散了不少。但佩儿又想,即使有邪物估计它的道行也不深,否则怎么被太子打两下就卧床不起了呢。于是佩儿又放下心来,小步向凌波房里去,只不过她嘴里还是小声念叨着诸邪辟易之类的话。
佩儿进屋的时候,凌波正脸朝里趴在床上,她后背都被打烂了,不敢碰到伤口,只能用这种不舒服的姿势缩在床上,对比之前的明媚娇艳,显得有些凄凉。
不管之前有着怎样的怀疑,这一刻看到凌波的惨状佩儿还是心疼不已,她抹着眼泪道:“姑娘,喝药了,凉了药效就不好了。”不同于之前姚衣受伤,凌波这是得罪了太子,红妈妈把她当扫把星一样,不要说药材补品供应,不把她们赶出去就不错了。凌波这几天吃的药,还是佩儿卖了些以前的首饰凑的。
看着凌波毫无反应的样子,佩儿以为她是睡着了,就准备先将她叫醒。但没想到的是,佩儿端着碗走到床边将被子拉下来后,竟见到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凌波面色发青,瞳孔放大,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已经变得浑浊了。佩儿惊呼一声,药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颤抖着手反复探了凌波的鼻息几次后,才不得不承认人已经去了。
佩儿怔住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大哭道:“妈妈,姑娘她死了!”
灼颜躺在床上,将坠着魂瓶的链子像催眠似的在眼前晃来晃去,昨晚趁着夜色他已经把凌波身体里的魂魄收了,看样子不过是个爱幻想的小女孩,希望经过此事她能成熟起来。
经过这几天,灼颜已将舞袖楼探查了一遍,确定这里已经没有其他穿越者了。不过青楼之中三教九流聚集,能探听到许多情报,在他得到别的任务目标的消息前,先待在这里也不错。
皇宫之外,一群轿夫和车夫正在等候,此时已近正午,按理该到下早朝的时刻了,但宫门口却是无一人走出,能在大臣家当车夫的也不是普通下人,个个见多识广,此时都不禁为自家大人担心起来。
太和殿内,圣元帝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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