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没?好气地问:“干嘛?”
练绮音问:“魔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秦鸢说:“少宗主,阿呆的三个孩子可是死在宝相宗手里,凶手逍遥在外,至今没?有给我们任何说法,却想找我们打听消息,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点??”
练绮音急声道:“秦鸢,魔族来犯,狐族也绝难置身事外。”
秦鸢冷笑一声,直接捏碎了传音玉符,省得练绮音再叨叨。她招呼紫丫丫和红玉,说:“走吧。”
紫丫丫当即带着秦鸢和红玉,离开了宝相城。
许长胜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么?一出,吓得赶紧带上儿子和药铺里的管事伙计,连铺药都来不及收拾,便匆匆离去。
他临走时,给有生意往来的、交好的都通了气,让他们赶紧撤。
消息一出,一传十,十传百,两柱香时间不到,萧灵蕴便收到消息,得知刚才秦鸢和紫丫丫、红玉就在城里买药,立即把消息传给练绮音。
练绮音坐在殿中,听完萧灵蕴传来的消息,只说了句:“我知道了。”
一名合体境修仙者急匆匆地奔进殿中,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叫道:“宗……宗主!”
宝相宗主见到来人是守魂灯的长老,惊得站起身,急声问道:“谁出事了?”
“虹玉太上长老,她的魂灯灭了。”
满殿哗然!
许多人惊呼出声,大?叫不可能!虹玉太上长老一直在闭关,怎么?可能出事!
宝相宗主直接飞出大?殿,直奔摆放魂灯的魂殿。
魂殿高达三十三丈,内部呈圆形,墙上整齐地摆列满灯架,上面安置着一盏盏魂灯。
宝相宗有十几万修仙者,一人一盏灯,十几万盏齐置一堂,灯火辉煌,比天上的星河更加耀眼。
可是此刻,殿中的魂灯,几乎全?都黯淡无光,有许多更是在不断摇飘晃动,仿佛随时要熄灭。
最显眼处,安置着七盏魂灯,属于虹玉太上长老的那盏魂灯已经?熄灭。
去往星辰海的三位太上长老的魂灯,除了婉玉太上长老的正常外,其余两位的也是奄奄一息,仿佛随时要灭掉。跟着他们留在星辰海的大?部分弟子的魂灯已然熄灭。
宝相宗主将灵力?打入虹玉太上长老的魂灯中,将她临死前的景象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虹玉太上长老盘膝坐在静室中,眼皮轻颤,浑身紧绷,似陷入梦魇之中。她的气息越来越弱,突然头一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大?量的灵气从?体内溢出,化?作灵风散去。
跟进魂殿中的众人看得心?惊胆寒。
自地渊界的魔气涌入后,每天都有人在修炼时死去,但大?多都是金丹境、元婴境的弟子,却没?想到竟然连虹如太上长老也这样。
宝相宗主回过?神来,叫道:“快,快去叫宝禄太上长老出关!”她把自己?的令牌交给练绮音,叫道:“你去!快!”
练绮音赶紧往外走,刚到门坎处,便见到自家老祖宗练九曲出现?在门前,赶紧行礼。
宝相宗主以及满殿的人见到练九曲到来,也纷纷行礼。
一袭黑袍满脸魔纹的练九曲步入殿中,看着满室黯淡的魂灯,再环顾一圈惊悸交加的众人,扭头问宝相宗主:“狐族要采买的物?资准备好了吗?”
一个大?乘境大?长老上前,抱拳道:“叔祖宗容禀,虹玉太上长老这等?死法,分明是死于狐族幻术。这阵子死于此术者不计其数,出事的时间正好跟狐族来我们宝相城和宗门里对上。”
练九曲诧异地看着那人,问:“你是谁?”
那名大?乘境大?长老说:“我是长老堂长老练容德,追溯祖上,我的祖宗与您是堂兄弟。”
练九曲扫他一眼,“我有一百多个堂兄弟,亲兄弟都有三十多个。”堂兄弟都不值钱,更何况不知道是多少代以后的后人。
练容德说道:“叔祖宗,宝相宗遭逢大?难正是急缺物?资之时,而此次魔族入侵,又与狐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将物?资交给狐族,恐是养虎为患。”
他身后的十几名长老纷纷附和。
练九曲的目光从?他们的服饰上扫过?,发现?都是长老堂的装束。这些人一致反对,便是宗主点?头都没?用。他对宝相宗主说:“把宗主令牌给我。”
宝相宗主不明所以,但还是双手奉上宗主令牌。
练九曲接过?令牌,转手塞给练容德,说:“以后你就是宝相宗主了。”
殿中诸众面面相觑,都不明所以。
练九曲又对练绮音说:“把你的少宗主令牌给我。”
练绮音默默地把令牌呈上去。
练九曲把少宗主令牌塞给练容德,说:“这少宗主,你想让谁当就谁当。”
他抬手将宝相宗主和练绮音的魂灯招在手里,取出里面的那缕魂魄融回她们的体内,对宝相宗主说:“练竹君,你战死翠玉城,已然对得起宝相宗,走吧。”
练竹君满脸愕然,有些愣神,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说:“如今正是宝相宗危难之时,我岂能……”
练九曲抬眼看向满殿的魂灯,出手如电,一盏接一盏的魂灯飞入他的掌中,再被抽出融在魂灯里的魂魄,送归原主体内。
顷刻间,千余盏魂灯尽皆失了效用。这便意味着,从?此以后,宝相宗再不能通过?魂灯掌握他们的生死、行踪,也意味着他们脱离了宝相宗。
练绮音的眼神极好,看得清楚分明,那些魂灯或有强弱之别,但魂光纯净,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练竹君亦看明白了,俯身抱拳行了一记大?礼,“竹君遵命。”她已经?记下那些弟子的名字,带着练绮音出了魂殿,便以玉简将他们的名字全?部记下来,通知萧灵蕴去联系他们。
有大?乘境的大?长老意图阻拦,却忽然有种死亡袭来的感觉,抬头便跟练九曲的目光对上,瞧见里面那毫不掩饰的森然杀意,吓得不敢再动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