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卿,我家主人請您過府敘話。」
孟昔昭:「……」
這還是頭一回,他聽到張侍衛叫自己的官職。
想了想,孟昔昭還是跟他走了,而在他們走了沒多久以後,附近的一個牆根下,一個身影,也鬼鬼祟祟的離開了這。
張侍衛一路快馬加鞭,把孟昔昭送上了雞籠山,這時候還很早呢,山上都沒有多少香客。看著略微清淨的雞鳴寺,孟昔昭突然喊停:「停車,我在這下。」
張侍衛聞言,卻不同意:「殿下還等著你呢。」
「我說停車就停車,不然一會兒見了殿下,我就說我本來不同意來,是你把我綁來的。」
張侍衛:「……」
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張侍衛瞪著眼,卻只能把孟昔昭在寺廟正門放下,然後氣鼓鼓的看他進了前殿。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他才出來,張侍衛看著他空空如也的手,「你進去幹什麼了?」
孟昔昭瞥他一眼:「我和佛祖之間的事,你少管。」
張侍衛:「…………」
誰稀得管啊!
繞到後山,孟昔昭進了院子,才發現自己來的比崔冶都早,而張侍衛臉上分明寫著「是的、我說錯了、那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孟昔昭默默搖頭,懶得跟他計較。
也沒多久,崔冶也到了,看見孟昔昭在這,他十分錯愕。
於是孟昔昭心裡就有數了,這不是崔冶的安排,而是張侍衛自作主張。
但崔冶看起來並沒有生氣,反而很歡喜他的到來。
孟昔昭只在這待了一個上午,看著崔冶灌了藥,然後就開始懨懨的沒精神,表現又跟上回不一樣了。
孟昔昭跟他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就勸他去睡覺,崔冶還想再撐一會兒,卻架不住孟昔昭一直勸,等他躺到床上,漸漸睡著了,孟昔昭就走了。
回到鴻臚寺,孟昔昭剛走進來,就見好長時間沒存在感的韓道真竟然噴著氣的走出來:「你去哪裡了?不說一聲就遲到,鴻臚寺何時有了這樣的規矩?!」
孟昔昭笑笑,從自己袖子裡取出一卷黃色的綢緞:「您別急啊,韓大人,我這不是看您最近精神挺好,覺得上回的經文起了大作用,這才想趁熱打鐵,讓您更上一層樓嗎?您看,雞鳴寺文殊閣長老親筆抄寫的《心經》,開過光的!來來來,不要跟我客氣,您快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