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聽得十分心驚,可那些僱傭他的達官貴人不這麼想,反而覺得他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僱傭他的多是女性,而且多是那種後宅不安寧的女性。他這人有個優點,那就是拿了錢,一定給辦事,於是,這些年他在毀容、催情、落胎之上的成就,那是一騎絕塵啊……
孟昔昭:「…………」
鬧了半天,原來是個宮斗工具人。
金珠還在說:「此人名叫滕康寧,他說他一開始,確實就是給林賢妃辦事的,替她調製一些能讓陛下……的藥,後來寧王殿下見到他,知道他的本事,才讓他幫忙做一個能使人變成啞巴的藥,發現藥不管用之後,寧王發了好大的脾氣,讓人把他打的只剩一口氣,才把他丟了出來等死。但滕康寧早就準備好了脫身之計,他提前服用了麻藥,讓自己感覺不到疼,被丟出來後,又迅速的給自己醫治,這才能一點事沒有的出現在郎君您面前。」
孟昔昭聽得有點愣,「那他出現在我面前,到底是想幹什麼?」
說到這,金珠也有點無語:「他說,他的藥絕不可能有問題,要麼大公子根本就沒吃那藥,要麼,就是您和大公子提前準備好了解藥,他覺得自己的招牌不能就這麼被砸了,所以想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跟蹤了幾日大公子,又跟蹤了幾日您,發現您在這個莊子上行為有些怪異,還一趟趟的往裡運東西,裡面的人卻無論如何都不出來,他便認定了,這裡有古怪,您很可能跟他一樣,都在製藥。」
孟昔昭:「…………」
這可真是……令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孟昔昭感覺有點複雜。
這人確實是個人才,可他又不宮斗,留他有何用,再說了,這人幹的缺德事也太多了吧,讓人毀容,還讓人落胎……
等等。
落胎???
孟昔昭突然抓住金珠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他平時做了新藥,都是怎麼試藥的?」
金珠:「……奴婢沒問,要不,奴婢去問問?」
孟昔昭攔住她,「不用不用,我親自去問!」
說完,他就風風火火的跑了。
金珠:「……」
郎君的腦迴路啊,她是越來越跟不上了。
*
跟滕康寧打聽了一番他的製藥過程,孟昔昭簡直想仰天狂笑三聲。
什麼叫剛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這就是!
他立刻揮手就要把滕康寧跟那倆工匠一起,打包送回參政府,滕康寧瞪大雙眼,突然反抗起來。
孟昔昭這才想起,此人在這還是階下囚的待遇,他恐怕以為自己要把他帶回去折磨,孟昔昭趕緊擺出禮賢下士的表情,跟他說,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我全都給,你以後製藥需要什麼材料,能給的我也全給。
只要你跟我去一趟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