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登時一驚:「這如何使得?!怎麼能讓統領替我受過!」
詹不休:「孟昔昭此人不好伺候,你又心直口快,若他一直盯著你,說不定哪天你就把他得罪了,我替你去,便是為了保你。」
禁軍聽了,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可是統領,你脾氣也不好,萬一你把他也得罪了怎麼辦?」
詹不休扯了扯嘴角:「不會的,不論他怎麼折磨,我接著就是了。」
禁軍聽了,對詹不休的佩服程度又上了一層。
第二天,這個禁軍替了詹不休的位置,就走在丁醇後面,他是丁醇的親兵,跟他時間很久了,他把二人之間的對話轉告丁醇,還一臉感慨的說:「將軍,之前我不懂你為什麼要讓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當統領,後來見了他的功夫,我以為你是看中了他的拳腳,而如今我才知道,原來你是看中了他的品性!」
「如此捨己為人之人,真是叫我慚愧難當啊!」
丁醇:「…………」
你就是傳說中的被賣了還替人數錢的人吧。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奇怪起來,詹不休何時變成了這等說謊都不打腹稿之人。
怕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想到孟昔昭,丁醇嘴角抽了抽,出發好幾天了,他始終都只跟禮部郎中交涉,還沒跟孟昔昭說過一句話,因為他總覺得,孟昔昭此人心術不正,跟他有了牽扯是沒法子的事情,但明面上,最好還是不要跟他走太近。
不然的話,他怕自己也被賣了,還要替孟昔昭算帳……
另一邊,孟昔昭藉口腿疼,讓詹不休上馬車,給他捶腿。
周圍頓時圍過來一大片痛心疾首的目光。
這位年輕統領是個孔武有力的好男兒,你怎能讓他做那等事情?!
可惡,太可惡了!
這事又被金都尉告訴了左賢王,左賢王聽完以後,也是搖搖頭。
這孟昔昭真是典型的大齊紈絝,對著頂天立地的漢子,也照折辱不誤,真是猖狂。
但,他都猖狂成了這樣,卻一個出面管他的人都沒有,無論是那個官職更大的禮部郎中,還是管著所有兵將的丁醇,亦或是地位極其崇高的太子,誰都沒吭聲過,就這麼看著他在隊伍里作威作福。
對此人在大齊的地位,左賢王又有了一個更明確的認識。
幾天的時間,已經讓他們走出了應天府,來到了廬州,地形原因,他們不能直線前往匈奴王庭,那樣要翻山越嶺的,太麻煩了,所以他們要從中原過,繞路前行。
詹不休上了馬車,就看到孟昔昭一改趾高氣昂的模樣,懨懨的靠著軟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詹不休頓了頓,他還以為腿疼是藉口,現在卻不那麼肯定了,「你真的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