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
他是大庭廣眾之下讓滕康寧診脈的,而這番話,也是滕康寧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
周圍人不敢當他面笑,背著身,都快把自己笑成帕金森了。
然而孟昔昭還不能說什麼,滕康寧的性格他早就有所請教,這人跟匈奴人一路貨色,都不知道察言觀色,都不給人面子。
但是他之後就長記性了,每回把滕康寧叫過來,都是關著門的,倒也方便了孟昔昭問他一些事情。
滕康寧進來,先照例診了診脈,還是老說法,孟昔昭最近有點上火,讓他多喝敗火的藥。
孟昔昭揮揮手,表示知道了,然後湊過去,小聲問他:「你會製毒,那你會不會解毒?」
滕康寧看他一眼,頓時得意的高哼一聲:「你可曾聽過會做飯卻不會吃飯的人?只要是我毒死的人,我全都能救回來。」
孟昔昭:「……」
你快別提你過去的光榮事跡了,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我早把你送大理寺去,給焦大人增加業績了。
孟昔昭可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有這個心思,貢獻滕康寧一人,多少陳年舊案至此見到了曙光啊。
……但,說到底,滕康寧只是個技術人員,就跟某些科學家一樣,他只提供技術,又不會親手害人,而且滕康寧至今也沒真的賣過能毒死人的藥,他賣過最毒的,就是給三皇子的致啞藥。
可見孟昔昭和孟昔昂到底有多倒霉……
總的來說,這人是個勞改犯,可以立功贖罪。
但勞改犯並沒有這種自覺,還總以為自己是孟昔昭的座上賓。
孟昔昭朝他一瞪眼,啪的拍桌子,差點把茶杯震到地上去:「害人性命還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本官警告你,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
滕康寧:「……你把我叫來,不就是讓我害人性命的,這時候又說這話了。」
孟昔昭一噎:「誰讓你害人性命了?」
滕康寧不服氣的看他一眼,轉過腦袋,小聲嘀咕:「想讓人斷子絕孫,這比要人命還缺德。」
孟昔昭:「…………」
敢情你也知道缺德二字怎麼寫啊。
孟昔昭沉默著糾結了一番,太子那邊的事他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算了,延後,等他想清楚了,再看要不要讓滕康寧出個力。
把這件事暫時的擱置,他也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也好,既然說到這個了,那你研究出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