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浮嵐:「…………」
我都消失三天了!你居然一直沒發現?!
我可是太子近衛的頭兒!我的存在感就這麼低嗎?!
……
這也不能怪大家,這三天郁浮嵐過得跟個流浪狗一樣,可留在驛館裡的大家更不好過啊,每天都膽戰心驚的,生怕下一瞬匈奴人就衝進來,要把他們全都殺了祭天。
命都快保不住了,誰還有工夫去關注別人在不在呢。
捂著內傷,郁浮嵐連發火的力氣都沒了,繞過這個親兵,他來到太子車駕前面。
敲敲車駕的門,得到允許,郁浮嵐才把門推開。
裡面,孟昔昭和太子正面對面的坐著,打羊肉火鍋。
郁浮嵐:「…………」
有時候,真不是他太憤青,而是這個世界對他實在過分。
孟昔昭蹭崔冶的飯,這才蹭到了涮青菜的待遇,他正吃的美著呢,看見郁浮嵐進來,也沒多大的反應,直到郁浮嵐半天都不把門關上,他那吃的熱乎乎的臉感到了寒風灌進來,才一臉不高興的看過去,「愣著幹什麼,快關門啊。」
郁浮嵐想把他前面的鍋掀了,然而在他有動作之前,太子崔冶突然淡淡的瞥向他。
郁浮嵐頓時沒了脾氣,乖乖的轉身關門。
這時候孟昔昭勉強算個人了,他拿出一個乾淨的碗,遞給郁浮嵐:「來,郁都頭,喝點熱湯暖暖身。」
「如何,藥都撒進去了?」
郁浮嵐不敢勞動孟昔昭給他盛湯,他自己拿過湯勺,給碗裡添了兩勺浮著油光的羊肉湯,然後就這麼端著,一邊取暖一邊回答:「都撒了,我還親眼看著那些牲畜吃了一些才離開,就像孟少卿你吩咐的,一個食槽撒半瓶,那些牛羊胃口都大得很,不會有遺漏的。」
就是漏了也沒多大的事,這藥沒什麼味道,在匈奴這苦寒的環境中,一把瓶塞打開,沒多久就會變干,開裂,看著一點都不像藥丸,倒像是某種動物的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