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一愣,他看向羅薩花,而羅薩花迎著他驚愕的目光,對他微微一笑。
然後,她從一旁的雕花柜子里,打開了一個小抽屜,慢慢的,她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東西。
孟昔昭的玉墜。
看著這個玉墜,孟昔昭神色一滯,他抿緊了唇角,再抬頭,看向羅薩花的眼神,也沒之前那麼放鬆了。
羅薩花把玉墜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做端詳狀,一邊看,她一邊說:「我其實很佩服先生,明明十分喜愛這個玉墜,但玉墜被搶走時,先生還能面不改色,出言討好,要不是我的人就在那裡看著,說不定,就把這件事,給漏過去了。」
孟昔昭垂下眸,沒說話。
羅薩花把玉墜翻過來,看著底下雕刻的一個不太明顯的謝字,羅薩花又說:「佛寺賣的開光之物,為什麼會雕刻一個與先生無關的姓氏呢,先生,你真的姓金嗎?」
孟昔昭:「…………」
臥槽。
連粗口都爆了,可見孟昔昭現在有多驚訝。
他覺得自己裝的挺好,無論如何,這商人的身份都坐實了,誰知道羅薩花還是不信他,打聽他的一言一行,還懷疑他真正的身份。
孟昔昭當然不能讓這個懷疑生根發芽,雖說他不姓謝,可萬一被順藤摸瓜,發現他真的身份有疑,那不就完蛋了。
孟昔昭咬著下唇,過了好久,才終於挫敗的低下頭來:「小人沒有隱瞞自己的姓氏,只是這玉墜,不是從佛寺買來的,而是小人、小人的心上人,送給小人的。」
知道這人是會撒謊的,羅薩花自然不信他的話:「這麼說,是定情之物?」
孟昔昭嗯了一聲,看起來有些心灰意冷。
羅薩花又問:「定情之物為何不直說?」
這回孟昔昭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像個雕塑一樣站在那,過了好久,他才囁嚅著開口:「因為……小人的心上人……是個男子。」
羅薩花:「…………」
過于震撼,導致她只能面無表情的看著孟昔昭。
「真的?」
孟昔昭點點頭,承認的心不甘情不願,嘆了口氣,他說道:「之前小人說自己不舉,其實是假的,小人並非不舉,只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小人孝順,不敢告訴父母,父母心急,便讓小人出來尋找大夫,還派了二舅盯著小人,那孫家的小子倒是真有這個毛病,他一直用這個理由,與小人同病相憐,其實以他們孫家的家底,根本做不了小人的朋友。小人無奈,為了遮掩,也只能捏著鼻子,跟他們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