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萬大軍是從應天府周邊抽調出來的,連中央禁軍都不是,而是附近的廂軍,戰鬥水平麼,也就比平日走街串巷的二流子們強一點。
但因為帶領他們的人是太子,連崔字旗都拿出來了,不管他們走到哪,都能看到百姓們震驚又肅穆的眼神,不得不說,大大的滿足了虛榮心,在這種眼神的沐浴下,他們覺得自己可厲害了,能連殺十個南詔蠻子!
丁醇和詹不休等在城門處,看見這群雄赳赳氣昂昂的下等兵,丁醇還沒什麼感覺,等看見那面無比顯眼的黑色旗幟迎風獵獵,丁醇頓時虎軀一震。
「……崔字旗?」
詹不休也看見了,他皺眉道:「太子出征,可以用這面大旗嗎?」
丁醇:「…………」
不可以啊!
所以他才震驚,按規矩,這面旗幟只能在皇帝親征的時候拿出來,怎麼太子也能用了?
其實麼,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太子是儲君,皇帝為了表示對太子的重視,破幾條規矩根本不算什麼,但問題是,他們這一代的皇帝和太子,跟人家的皇帝和太子不一樣啊。
丁醇突然有種鬱悶的感覺,他年紀大了,越來越跟不上應天府的風向變化了。
……
終於,大旗接近了,太子的車駕也接近了,車駕的門打開,吉州城的駐守官兵全都偷偷抬眼,想看看傳說中的太子究竟是什麼模樣。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一個渾身充滿文弱氣,連個甲冑都沒穿的貴公子走了下來。
全體官兵:……失望。
崔冶才不管他們是什麼想法,快步下來,他剛想問丁醇一些事,然後就看到了丁醇身邊的謝原。
崔冶猛地睜大眼睛。
……
如此這般,如此那般。
坐在議廳里,崔冶聽完了謝原的話,過了好久,才開口:「這麼說,他是自己不願意回來。」
謝原:「是,孟知府說,他想堂堂正正的回來,不讓任何一個人,找到攻訐他的藉口。」
崔冶放在膝蓋上的手掌頓時攥成了拳頭。
就因為那群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