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練使也就罷了,一個婢女也敢對自己吆五喝六?牧堅杞當慣了大爺,當場就想拿這個婢女開刀,然後他就懵逼的發現,這婢女的威望,竟然就比謝原差這麼一點。
瞬間,牧堅杞慘遭雪藏,之前有什麼需要知府的事情,謝原還會讓他當個花瓶,出面鎮鎮場子,如今,連花瓶都不讓他當了。
被折騰了這麼一通,再加上孟昔昭是從太子車駕里走下來的,牧堅杞是絕對不敢再惹他了,卑躬屈膝的站在一旁,做足了卑微的模樣。
但孟昔昭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
跟自己的人匯合,金珠激動的看著他,要不是這裡有這麼多人,她可能就衝過來了,孟昔昭對她安撫的笑笑,然後看向一旁的紫藤和銀柳。
銀柳受了傷,好不容易才撿回來一條命,但內臟感染過後,她的身體便大不如前了,此時看著,孟昔昭也能看出來,她比以前弱氣了一些。
孟昔昭抿著唇,多看了她一會兒,卻沒跟她們說什麼,而是先把牧堅杞叫走,關上門,給他單獨開了個小會。
等再出來的時候,牧堅杞面如菜色,對孟昔昭更加的恭敬,連出去,都要跟孟昔昭請示一下才行。
太子不解:「你對他說什麼了,把他嚇成這樣。」
孟昔昭:「沒說什麼啊,我就是告訴他,這隆興府,我會一直關注著,府衙里也有我的人。為官一任,便要保一方穩定,若他尸位素餐,被我得知之後,我便向陛下遞札子,彈劾他牧家,寧王殿下得罪了我,都要流放到江州,不知他得罪了我,又會被流放到哪裡呢。」
原來是這樣,太子忍不住的笑了一聲:「你倒是會唬人。」
孟昔昭聳聳肩:「也不算唬人嘛,都是事實啊,我這人可不願意吃虧,誰惹了我,我就要十倍的惹回去,而且我還相信一句話,斬草要除根,總不能到時候我把他按下去了,他家裡人臥薪嘗膽,再把我按下去吧。」
太子笑了笑,還想說什麼,卻見孟昔昭站起來:「我去和我的丫鬟們說會兒話。」
太子之前也注意到那個叫銀柳的姑娘了,想起她的遭遇,太子點點頭:「去吧,待回了應天府,讓給我瞧病的那個大夫,也給她看看,或許還能再養回來。」
孟昔昭聞言,愣了一下,然後腳步一轉,又噔噔噔的跑了回來。
一把抱住崔冶,孟昔昭感動的看著他:「你真好~」
崔冶:「…………」
孟昔昭出門了,崔冶在錯愕之後,緩過神來。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前面的大門,感覺他好像知道怎麼讓孟昔昭感到開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