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皺眉:「沒想什麼,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難不成你覺得面對我,十分的無話可說?」
崔冶:「……我沒有這麼想。」
孟昔昭:「那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的壞話。」
崔冶哭笑不得:「怎麼會,我怎麼會說二郎的壞話。」
誰知道,他這話一出,孟昔昭徹底繃緊了臉,「你為什麼不說我壞話?」
崔冶:「…………」
還有沒有地方說理了,怎麼連不說壞話都成錯處了。
然而孟昔昭顯然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方式:「以前你和我是朋友,你不說我壞話是正常的,可如今你我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你怎麼還是不說我壞話,莫非你還把我當朋友?崔冶,我早就不是你朋友了,我是你的——」
他沉默一瞬,想給自己找個身份出來,但夫妻?算不上,男朋友?崔冶又不明白什麼意思,情郎?太黏糊了,還給人一種違法的感覺。
最後,他直接換了說法:「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你究竟懂不懂這是什麼意思,這意思是,旁人不能做的事情,你可以做,旁人不能要求我做的,你也可以做,不是你每一次都遷就我,我就會開心,我更想看到你和我不分彼此,而不是你一味的犧牲、容忍,有什麼你覺得我不好的,你便說出來啊,你不說的話,總是憋在心裡,那總有一日,你就不想容忍了,而我——」
說到這,孟昔昭戛然而止。
一是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大,二是發現自己的怨氣有點重,他不想抱怨這麼多,感覺怪沒風度的。
孟昔昭又不吭聲了,他轉過身去,連看都不看崔冶,抿著唇,慢慢消化自己突然冒上來的情緒。
他沒看見,崔冶正一臉呆愣的看著他,能露出這種傻樣,畫下來,一定是崔冶一生難尋的黑歷史。
……
愕然的看著孟昔昭的側臉,這仿佛是崔冶第二回把孟昔昭惹生氣,第一次是在他大喘氣,說他只有十幾年壽命的時候。
而這一次的生氣,又與上次不同,上次的孟昔昭暴怒,這一回,表現沒有上一回那樣強烈,可不願再看他一眼的孟昔昭,卻讓崔冶心中情緒更加難言。
胃部仿佛被擠了一下,不疼,但鈍鈍的,還有些酸楚正在倒流。
屋子裡沉默了片刻,突然,孟昔昭聽到崔冶問他:「而我什麼。」
孟昔昭皺著眉轉過頭來,沒明白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