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恨呢,詹慎游鋒芒畢露,讓奸臣們集體仇恨他,這才給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詹不休作為他的兒子,吸取教訓情有可原,可也不能吸取到這個地步吧,一句話都不說,就當自己是個木偶?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天壽帝,都對他暗中搖了搖頭,覺得這人實在是無趣。
孟昔昭晃晃腳腕,又揉揉耳朵,完全不關心他們說什麼,只一心盼著快點結束,他好出城去,看看莊子上的情況。
半個時辰以後,天壽帝終於宣布下朝了,謝原本來還想叫住他,跟他說點什麼,誰知道一陣風颳過,孟昔昭已經沒影了。
謝原:「……」
罷了,下次再說吧。
…………
已經徹底入冬了,孟昔昭的馬車沒有皇宮的好,太子想把自己的送給他,但孟昔昭覺得自己還不想死,於是婉拒了他的好意。
坐在馬車裡哆哆嗦嗦,手中就是抱著湯婆子,也止不住腿冷胳膊冷,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那邊的管事知道孟昔昭會過來,早就提前點上炭盆,而且按照金珠姑娘的吩咐,一連點了六個。
進入暖和的室內,孟昔昭喟嘆一聲,總算是舒服了。
活動活動筋骨,他讓金珠去把人請過來。
片刻後,那人嘟嘟囔囔,滿臉不情願的過來了。
隆冬時節,大家都在屋子裡貓冬,滕康寧如今體質也是不如從前,先去匈奴,再去南詔,期間還到處跑,各種救場,身上那點膘,早就在南詔戰場上掉了個乾淨,回來以後好吃好喝,草藥管夠,孟昔昭還給他安排了兩個資質不錯的學徒,以及兩個天生就聽不見、也從來都沒讀過書的婢女,把滕康寧哄的這叫一個舒暢,讓他一輩子不出這個莊子,他也沒什麼意見。
好日子過習慣了,滕康寧就忘了自己的勞改犯身份,對孟昔昭這大冬天還非要把他叫出來的行為,也頗有意見,但等進了室內,看見孟昔昭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滕康寧腦後的小針篤篤篤的扎了他好幾下,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這是個去哪、哪的皇帝就要死的狠人啊……
他可不敢再擺架子了,連皇帝都說殺就殺,更別說自己這不值錢的小命了。
於是,他老老實實的給孟昔昭作揖:「草民見過孟大人。」
見他知趣了,孟昔昭這才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指著一旁的椅子,孟昔昭說道:「坐。」
等滕康寧坐下,孟昔昭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問他:「上回你開的方子,我已經用上了,如今我若是想提前引爆,是不是需要加大用量?」
滕康寧眨眨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