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了,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孟昔昭:「不對吧,這最大最深的奸佞,不就坐在我面前嗎?以奸臣之名,行奸臣之事,斬奸臣之首,我說的對不對,孟大人?」
孟昔昭:「……」
他默默的看著司徒桓,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要是說對,您就不走了?」
司徒桓點頭。
孟昔昭立刻特沒有原則、特鏗鏘有力的說了一聲:「對!」
司徒桓:「……」
不管怎麼說,能把人勸下來就好,又客套了幾句,孟昔昭就準備離開了,只是離開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身,對司徒桓行了一禮:「往日裡,多謝司徒相公的幫助,只是……此事我自有定奪,陛下也不願我始終以這種名聲面對世人,還望司徒相公將此事當做是你我之間的秘密,莫要聲張。」
千萬別出去到處宣講,把他幹的事都抖落出去啊……雖然他也不知道司徒相公到底知道哪些了,反正,別說,千萬別說。
他可不想走自己爹的老路,成為朝堂上的新靶子。
司徒桓理解他的顧慮,緩緩點頭。
孟昔昭這才笑了笑,而在他再次轉身之前,司徒桓放下茶盞,一臉慈祥的對他微笑:「既然我知道了你的秘密,禮尚往來,我也讓你知道一個我的秘密。」
孟昔昭一愣。
司徒桓望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先帝駕崩之後,老夫頻頻下跪,盡哀傷之事,一不留神,崴了腳。」
「夫人讓老夫將能推的事,便全部推掉,不能推的,便慢慢前去,這看在孟大人的眼中,怕是另有一番意味吧。」
孟昔昭:「…………」
我錯了。
你還是趕緊退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