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財進寶驚悚,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了不了,不是我害怕, 是我天生就不喜歡水!」
宴和歌歪了歪頭:「嗯?你之前不是告訴我, 你喜歡到還特意在家裡修了個泳池嗎?」
趙財進寶:「…………」
幸好林燦比較有同伴愛,果斷把他拎走了:「我們去收拾行李,告辭!」
趙財進寶趕緊:「告辭!」
林燦,好兄弟!
宴和歌滿頭霧水的看著幾人逃也似的跑了。
「他們怎麼回事?行李需要這麼急著收拾嗎?」
盛嚴凜:「大概是著急找廁所。」
「?」
嘉賓們陸續選好房間後,就到了單人採訪環節。
經歷過第一期拍攝和情感沉澱後, 基本都對其他嘉賓們有所了解,無感或好感,包括對其他人之間關係的觀察和猜測。
當被問及最關注哪位嘉賓時,絕大多數人都不約而同選擇了宴和歌。
導演驚訝。他怎麼沒看出來這麼多人喜歡宴和歌?
「也不一定是愛情的關注。」
林燦摩挲下巴沉思:「宴和歌這樣耀眼的人,就算他不說不動做個木頭人, 也很難有人控制得住不去看他吧?」
他笑了:「我本身就是愛豆轉型演員,一直在被人注視, 但我總覺得自己站在宴和歌身邊時, 根本沒辦法企及他的光芒。哪怕他在泥地里,人們也會一眼看見他。」
「像太陽。」
趙財進寶誠懇:「說真的,我朋友也不算少, 但從來沒有宴和歌這麼貼心的哥們兒。他就是……理解你, 包容你,不論你做什麼他都會支持你。」
「我總覺得, 就算我說我要飛到太陽上去蹦迪,宴和歌也只會鼓掌叫好誇我太酷了。」
他半開玩笑道:「他理解你的一切, 懂我的意思嗎?不是質疑,嘲笑, 潑冷水。他發自內心的理解並喜歡你,覺得你的人生太酷了——真的有人能拒絕宴和歌嗎?」
「他懂我。」
顧薄川垂眸淺笑,眉眼也溫柔:「從兩年前半隱退開始,很多圈內外人都說我江郎才盡,好聽點說我去深造,但大多都在否定我。就算跟了我這麼久的經紀人,也在給我搜羅表演老師,想幫我突破瓶頸。」
「或許是我的叛逆期遲來了太久吧。被人用失望懷疑的眼神注視著,只會讓我逆反不願按照他們的心意行事,不做強加他人意願的木偶。」
「可是。」
他摩挲手指,連語調也柔和了下來:「宴和歌沒有。他從始至終相信我可以,他說,只要我喜歡,可以成為任何模樣。」
「你有朋友嗎?」
江止第一句就是反問,讓藏在屏風後面的導演愣住了。
「我沒有。」
江止平靜說:「沒有人願意和無父無母的野孩子江止做朋友,但所有人都希望畫家江止為他們獲利。」
「別人都問我,我有什麼價值。只有宴宴會問我,我快樂嗎。」
他眉眼彎彎:「我與世界的羈絆很少,少到只有宴和歌一人。我本可以忍受孤獨,可是現在,我無法失去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