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家行為百般磨礪的白亭心早就如石頭一樣冰冷。他看了眼元宵,冷酷無情的說:「自己上來,才上十級台階能把你累成什麼樣。」
元宵尷尬的看了眼自己剛踏入山門的爪子。雖然不是很累,但是石頭地又冷又磨爪爪嗚嗚。
見求助主人無門,元宵又將委委屈屈的視線投向了黑豹。黑豹本想嚴辭拒絕這種小狗理直氣壯的偷懶行為。元宵一瞧黑豹的神色深感不妙。
小狗睜著水汪汪的小狗眼,可憐的抬起一隻爪子說:「哥哥我爪爪走的好痛哦。」
黑豹瞧著那雙委屈巴巴的小狗眼,又看看那粉紅的爪墊,終究被小狗撒嬌迷了心竅,任勞任怨的銜著小狗的脖頸當一台免費的代步機器。
白亭在一旁無語凝噎,這壞小狗就是被黑豹慣的越來越得寸進尺。偏偏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還不能做啥。果然這個家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白亭一個人孤獨寂寞冷的走在蕭瑟的秋風裡,後面跟著一隻沉默的代步機和它嘴裡舒服的快睡著的小菜狗。
到了半山腰,白亭看不遠處有個洗手間。便找了處附近沒人的亭子,將元宵和黑豹的牽引繩系在上面。接著又是對黑豹一番千叮嚀萬囑咐,才放心的朝洗手間走去。
黑豹把已經睡著的元宵放在長椅上,自己守在旁邊閉目養神歇口氣。
卻聽見了惱人的聲音,一個小男孩注意到了黑豹咋咋呼呼的大聲喊到:「哇,好大的狗啊!」接著小男孩和他的小夥伴就吵吵鬧鬧的圍了過來。
黑豹瞥了他們一眼,無動於衷的又閉上了眼。它永遠只會對犯罪分子動口,但這般年紀的男孩屬實雞嫌狗厭,還是眼不見為淨。
「那還趴著一隻小狗。」一名眼尖的男孩子發現了元宵。
「疑?它是不是死了?一動不動的。」
一個男孩子壞笑著道:「讓我來試試。」說著便撿起一枚不大不小的石子猛的朝元宵身上砸去。
黑豹瞳孔猛縮,想擋住石子。可來不及了,石子在空中快速划過一條拋物線準確無誤的「啪」的一聲狠狠砸在了元宵身上,元宵痛的一縮。
嗚咽一聲,醒了過來。眼淚汪汪的看著黑豹,「嗚嗚哥哥怎麼回事,我好痛啊。」黑豹的心猛的揪了一下。
見那些男孩嬉皮笑臉的笑鬧著,作勢還想再往元宵身上砸石子,黑豹擋在元宵面前低吼一聲,想嚇退那些孩子。
領頭的男孩正上前一步,舉起手剛想扔,被黑豹嚇的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男孩們哄堂大笑。
「瞧你那樣,被只狗還能嚇一跳。」摔倒的男孩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在朋友的嘲笑中有些惱羞成怒。
他站起身來,拿出一把仿真□□對準黑豹的眼睛,大聲吼到:「不過是只死狗,打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