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布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不說是吧?那我去問兒子,他要是敢不告訴我,看我不打斷他的腿。」西林覺羅氏一邊說著,一邊往外沖。
她奈何不了這個老東西,難道還拿兒子沒辦法?
「是……是……」雅布連忙拉住了她的手,吞吞吐吐開了口。
「是索額圖對吧?還是太子殿下?」西林覺羅氏回過頭看著他,深吸一口氣道:「除了他們,我再也想不出別人了。」
也就那兩位,和她家這父子二人私交甚好,加之人家身份地位夠高,要是有事相托,雅布是不會拒絕的。
雅布看著西林覺羅氏,輕輕點了點頭。
「王爺好生糊塗,明面上為難一位皇子,可是大忌,怪不得皇上訓斥你,怪不得太后娘娘都讓人傳話給咱們府上老福晉了。」西林覺羅氏想起這些便覺得頭疼欲裂:「現在該怎麼辦?」
「要不……要不福晉讓人備一份厚禮,親自送去雍郡王府給四福晉吧,外頭都傳遍了,說雍郡王懼怕四福晉,所有的家底都交給四福晉打理,他自個身上連五千兩銀子都沒有,正因為如此,皇上才相信他沒有賄賂那兩個主考官。」
雅布說著頓了頓:「要是四福晉能在雍郡王面前美言幾句,這事也就過去了。」
西林覺羅氏聞言瞪大了眼睛:「他們是夫妻,就算雍郡王身上沒有銀子,就不能是四福晉給他的嗎?兩萬兩銀子而已,雍郡王府又不是拿不出來。」
雅布聽了她的話後呆了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可……可皇上信了呀。」
西林覺羅氏一陣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懶得管朝堂上這些事兒,反正我一介婦人也不懂這些,皇子們的事,王爺以後還是別摻和進去了,您向來明者保身,總不想咱們簡親王府的爵位被削了吧?」
雅布聽了她的話後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回也是大意了。」
「您是鐵帽子王,不管是誰坐在那個位置上,只要咱們忠君敬主即可,其他的事別摻和,只要摻和進去了,那就是削爵抄家的大罪,王府百年的家業,也毀於一旦了。」
這個道理,雅布自然也懂,不然他這些年也不會如此謹慎,如此低調了。
只不過,人難免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他這回,的確是被索爾圖那個老貨給連累了。
「我去備禮,改日去一趟雍郡王府。」西林覺羅氏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這男人還嫌她頭髮長,見識短,什麼都不告訴她,動不動就說女人別插手男人的事兒。
結果呢?
還不是要讓她幫著善後。
……
夕陽西下,寧楚格總算把胤禛等回來了。
她家男人,比平日裡晚了一個時辰回府。
「王爺去刑部了?」寧楚格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