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Jeff雙手朝天一攤:「What?」
「那個時候是在打地基,現在地基打好了,就可以適當減量了。」
唐隊嚴肅地點頭:「沒錯,再多反而糟蹋身體了。」
越悠:「跟他說不通,他現在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樣。」
她加入團隊之後,陸銜星一直好好的,在香港的時候也沒有異狀,為什麼突然到了巴黎就開始焦慮起來了。
沒錯,就是這個感覺。
他在焦慮。
越悠找到了以前在北大交換時的好朋友進行詢問。
【悠悠子】:寶子,當一個人過於焦慮,可能會有什麼症狀
【悠悠子】:特別特別焦的那種
【Dr.許】:焦慮症?強迫性焦慮?
【Dr.許】:就失眠,出汗,有的患者會有不安動作
【悠悠子】:比如?
【Dr.許】:就是一些特定的動作,比如撕嘴皮子,摳手指,頻繁用力眨眼之類的。
越悠趕緊把手從嘴唇旁邊拿開。
看來她也好像有焦慮症。
陸銜星洗完澡,還是穿著運動服。
見到他,越悠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收起來。
他的頭髮還是濕的,一邊走一邊像小狗一樣甩了幾下,水珠飛濺。
在她旁邊坐下時,她聞到了跟自己頭髮上相同的洗髮水味道。
越悠低頭摳起了手指,那水珠濺到她衣服上她也不說話。
兩人陷入了尷尬的冷戰。
說是冷戰吧,其實也沒有,畢竟陸銜星還是一如既往地照顧她。
比如現在,服務員敲開了房門,將剛剛在旋轉餐廳沒吃到的鵝肝和拿破崙蛋糕端到了她面前。
見所有人都就位了,唐隊開始復盤。
「今天的比賽,贏得不是很輕鬆。」
越悠握著叉子,在潔白的瓷盤上劃了一道,發出刺耳的聲音。
大家都看著她,她打了個手勢示意「不用管我」。
唐隊:「咳咳,問題從第二盤開始出現。」
越悠:「咳咳咳…」
被千層酥嗆到,她咳得天昏地暗。
同台的三人各遞給她一杯水,她搖頭,掏出了在比賽期間時喝剩的礦泉水。
千層酥乾巴巴的,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最後一小塊混在水裡硬生生吞了下去。
她拍拍胸口:「你們繼續,我先出去。」
出門就撞到靖君。
「越悠,你跟陸哥吵架了?」
越悠:……
他們只是八個小時沒說話而已。
上班的八個小時沒跟同事說話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