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已大半個月,頭髮長成了微分碎蓋。
眼眸被劉海的陰影所擋,映下了一片脆弱。
「我們退賽吧。」
越悠任由他握著,放輕聲音:「你都想通了?」
「嗯。」
「兩天都沒睡?」她垂眸,看見他頂著黑眼圈,無精打采。
「嗯。」他沙啞地發聲。
她不在,他根本就睡不著。
「我退賽,你別走了。」
鮮少看到陸銜星的脆弱流露得如此明顯,越悠心疼極了。
像剛帶了一隻流浪小狗回家一樣,她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傻,我沒走。」
她又揉了揉他的腦袋,用哄小朋友的語氣對他說:
「我踩著七彩祥雲來救你了!不想退賽就跟我來!」
「。」
陸銜星從床上滑下來。
「等等,」越悠皺起了眉,「你怎麼睡覺還穿著這運動服啊,換了吧。」
不是她看膩了,而是覺得太奇怪了。
哪有人真的那麼熱愛比賽到了這種程度啊?
陸銜星愣了一下,將行李箱搬出來。
一打開,發現裡面有好多衣服都沒見他沒穿過。
那這個人還天天穿著破運動服干什麼?
是不喜歡聯名款還是不喜歡限量版?!
越悠給他挑了一套男模服,換上之後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一掃前兩天的鬱悶。
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去了越悠的房間。
雖然她也不知道怎麼就將人拐回了自己的房間。
-
門咔噠一下關上了。
陸銜星窩在沙發里,把腳架在椅子上。
越悠扔了個抱枕在地,盤腿坐在上面。
「接下來,不保證會成功,但是概率還是有的。」
職業病又犯了。
幹活之前先把風險點闡述清楚。
陸銜星裝作認真地看她消毒,她等半天沒等到回應,用手肘去撞他腿。
「聽進去了嗎?」
「沒有。」他勾起唇角,一絲絲的笑意從眼睛裡流出,沿著流動的空氣飄到了越悠的臉上。
她咬著唇,挪開眼神。
「那我不說了,反正你也不能反對。」
越悠掏出從馮導那裡順來的傳家之寶,開始消毒施針。
她並非不熟練,此刻卻有點手抖。
「陸銜星,你相信我嗎。」
頭頂傳來篤定的聲音。
「當然。」
她下針的手仍然在顫著,但針尖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剎那,奇蹟般地穩定了。
「痛嗎?」
她把針往裡又推了推。
第一針已經完成。
?
越悠:「還要再扎幾支呢。」
陸銜星艱難地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