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多妮猛地站起來,眼神里流露出難以置信。
「你能救我兒子麼?他腦水腫快要撐不住了,我不但需要錢,還要醫術好的醫生來幫助他做手術。」
「巴黎綜合醫院的內科就不錯,我剛好有認識的醫生,」陸銜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但是他只會救助善良的人。」
他放緩了語速,顯得更加有說服力。
「你把錢原路退回,手術費用我們負責。」
兩行熱淚潸然而下,米爾多妮掩面哭泣。
「那你的朋友……」越悠掃了一眼門外。
米爾多妮:「她不是我的朋友,她是來要債的。」
「我欠了她太多錢了,她才跟著我來的。」
「這是你們兩個的事,我不管。」陸銜星打斷了她,直截了當地說:「我只有一個要求,明天在組委會面前……」
「澄清事實。」
他將醫生的名片放到了桌上。
「相信你能做出最合適的選擇。」
米爾多妮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連連點頭答應,還要跪下來給他們磕頭。
越悠一把扶住,又強調了一遍「明天記得實話實說,否則上帝也不會幫助你的。」
走之前還是心軟地補了一句:「你的兒子會沒事的。」
米爾多妮跟娜塔莎在門口目送他們。
越悠一直按捺著自己,直到離開了醫院。
她喃喃自語:「這就……解決了?」
陸銜星在旁應著:「嗯,應該吧。」
越悠眨巴眨巴眼睛,聲音變得欣喜。
「陸銜星!」
越悠像一隻小麻雀一樣,恨不得圍著他轉幾圈再落到他肩膀上。
「你真的太帥了!」
「這麼開心?」陸銜星放慢了腳步,讓她慢慢蹦躂。
「當然!事情解決了,我不用滾了,你也進了決賽。」
她停下來腳步:「可喜可賀啊!」
就是不知道他在這中間到底出了多少力。
才能解決她惹的麻煩。
要自掏腰包,還要搭上很多人情關系吧。
小麻雀不說話了,陸銜星低下頭來看她。
路旁種著高大的法國梧桐,如同面前的人一樣挺拔正直。
他臉上神色輕鬆,眼神深邃專注,就靜靜地停留在自己的臉上。
越悠也目不轉睛地對視,心里軟得一塌糊塗。
那麼長的街道,那麼柔的晚風,都成了虛化的背景板。
她的眼中只有他一個人。
「陸銜星,你怎麼……這麼好呢?」
怎麼對她就這麼好呢。
陸銜星伸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
「越小姐大愛無疆,我也要跟上腳步。」
他的手摩挲著她的長發,聲音變得無限柔情。
「怎麼能讓你的善意遭到誤解。」
越悠聽得鼻子一酸:「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