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綾草率了, 本以為回房後能得以歇息,卻又被眼尾泛紅的師父按著直到天色微明。
她哭唧唧地看向師父,見他面泛疲態, 滿眼愧疚地將她擁在懷中安撫, 「抱歉,是我失控了。」
梅霽叫了水,細細為她擦拭, 更換衣衫衾褥後, 他將疲累至極的傅綾緊抱在身上,低聲道:「睡吧,睡飽之後, 再來跟我算帳。」
傅綾睏倦得眼睛都睜不開,伏在他胸膛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一睜眼便看到師父那張俊美卻頗顯憔悴的臉,他似乎一直沒睡,就這麼看著她。
外面天光大亮, 似乎已經近晌,傅綾歇息過後, 先前的委屈又汩汩冒了出來,「師父, 你昨夜是怎麼了?這麼凶。」
她怎麼求饒都不停。
傅綾動了動身子,咦, 並沒有她以為的酸痛,反倒覺得頗為輕鬆。
「是我不對,一時被怒氣酸氣沖昏了頭腦。」梅霽低聲道歉,親了親她的額頭,「我給你擦了藥,身子可好一些?」
其實並不難受,但傅綾決定好好賣一下慘,她暗掐了一把腰側,紅著眼圈委屈道:「很不舒服,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頓,師父昨天是不是真的打了我?」
梅霽面露疑惑:「我怎會捨得打你,哪裡疼快讓我瞧瞧?按道理不應該啊……」
塗了他所制的藥膏,消腫止痛,應當不會如此才對。
傅綾按住他,「師父昨夜是因為吃醋才……」
梅霽抿了抿唇,目露愧色:「嗯,我知道我不該如此小氣,只是我控制不住。」
他將臉埋在她頸窩,悶聲道:「從你說要去小倌館開始,我便不自在,見你在館中很是開心,又頗為享受裴月的按摩,我心裡就愈發不是滋味了。」
見她衣衫微敞,露出圓潤白皙的香肩,那裡有一處刺目的紅。
是他昨夜咬傷的,傷得原本不重,是他後來著魔般反覆舔吮所致。
梅霽眼睫輕顫,看向懷中的少女,「綾兒,我這樣是不是很討人厭煩?」
他原本便是借著女兒的光,才得以這麼快地與傅綾成親,昨日又如此不識大體,拈酸吃醋,想必會惹得綾兒生厭了吧。
他惴惴不安,等待著少女的詰責,卻見她忽地展顏一笑:「一點都不。」
傅綾在他面頰落下一吻,「相反,我覺得很是高興。」
在梅霽略顯錯愕的目光中,她笑盈盈道:「平日裡師父總是神色平和,似乎萬事都不縈於懷,師父說喜歡我,除了做這檔子事過於熱衷外……」
她眸光下移,落在他的腰腹下,眨了眨眼,「我有時候覺得對我好像也沒有多特別?」
「綾兒,我……」
「師父你別急,先聽我說完。」傅綾繼續道,「你平時總是一派溫和,做什麼都慢條斯理的,哪怕是給青兒換尿布,我都被她的溺物給熏得直皺眉,你卻還嘴角含笑。」
「有時候我不禁都懷疑,你是不是五感遲鈍?當然,我清楚師父的五感敏銳至極,之所以不介意,只是因為太愛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