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澤城城外向北十里是一片沼澤地,灌莽無際,遍布毒瘴,入夜後瘴氣更甚,鮮有人跡出沒,饒是白珞提前服下了驅瘴丸,還是有些胸悶不適。
她在白瘴里走得心浮氣躁,靠著靈符引路,找到了早晨離開的山洞,看到盤坐在洞中的身影,心裡的憋悶才散了一些。
遲宿從魔焰淵上來後就帶她來了此處,在毒瘴里待了兩日。白珞比不上他如今百毒不侵,只得進城備些藥再作打算。
白珞席地坐在遲宿跟前,拿出自己在集市上買的青棗,「咔嚓咔嚓」在嘴裡咬得脆響。
這時節棗子清甜多汁,真是好吃到沒邊了。
「我今日買了不少零嘴,板栗、飴糖還有蠶豆。」她掰著指頭細數自己的戰利品,「我瞧著有個老頭坐在酒家裡用蠶豆下酒,吃得可香了,我眼饞稱了半斤。嘖,就是有些硌牙。你要嘗嘗麼?」
遲宿眼皮也沒抬。「我三歲就辟穀了。」
白珞聽他語氣不善,心底總算舒暢了,嘴角掩不住的笑意,眨巴眼睛,瞧著天真又無害。
「可別說我不想著你。今日買的藥數它最貴,就為了給你止痛,花了我十二個上品靈石吶!不想遭罪的話,便拿鯉心寒玉鐲跟我換?」
說著拿出高價購來的上清止痛丸。
遲宿抬眼,賞了她一記涼颼颼的眼刀,嘴角扯著一抹冷笑,似在嘲諷她多此一舉。
「不可能。」
「你這人臉皮真厚,送給人家的東西都要收回去!」白珞又好氣又好笑,放軟了語氣說:「不還就不還吧!你把藥吃了,我就不膈應你。」
「嘖!」
遲宿煩躁地應了一聲,根本不睬她。
白珞嘴硬心軟,見他額頭滿是冷汗,道:「我記得小時候換牙,鄭嬤嬤會把我的乳牙扔到房樑上去,說這樣以後牙口才能長得齊整好看。剛才我在蕪澤城尋了一處瓦上長了青苔的好門戶,把你斷裂的獠牙扔到瓦上去了。」
捏著衣袖替他擦拭額頭的冷汗,語氣那叫一個矯揉造作。「這樣你的傷應當會好得快些吧!唔!」
話音剛落,就被遲宿掐住了喉嚨。白珞似一尾缺氧的魚,掙了兩下沒能掙脫,憋得小臉兒通紅,看到那傢伙被自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不急反笑。「咳、咳,難不成你還想留下那東西作紀念?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魔道中人了?」
遲宿成魔的消息在整個修真界傳得沸沸揚揚。各大仙門都在預測這樣一個修行天才加入魔道後會造成何等生靈塗炭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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