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宿看著扒拉在自己身上不肯鬆手的少女,一邊用指腹擦了擦她眼角不知是淚還是水的痕跡,一邊……腦中閃現著將她撕扯成碎片的畫面。
這樣的感覺很分裂。
不大妙。
他的手從白珞的臉頰滑到脖頸,腦海中又詭異地想像出一番將手中脖頸擰斷的景象。
這時白珞歪了歪腦袋,將雪一樣白的鵝頸與他交頸相貼,黏糊的、全然信賴的姿態讓他立時有些招架不住。
遲宿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那隻險些作惡的手便徐徐移到了少女纖瘦的背部。
如果這隻手從她背後捅進去,應該會留下一個血糊糊的洞吧!
他這樣想著,視線卻落到那個害她落水的冰窟窿上。
狠狠瞪了瞪。
冰窟窿在魔氣的驅使下迅速凝結,詭異地填補完好。
白珞沒有發現這些異常,她凝望著陌生又熟悉的面龐,心疼道:「阿宿,你現在一定在一個很冷、很暗的地方吧……」以親眼所見的心魔劫類比,她斷定遲宿的意識必然沉睡在更加幽暗的深淵之下。
她不想阿宿待在那麼可怕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朝深淵下輕喚。
「阿宿,你醒過來……」
眼淚黏著一綹頭髮,發尾兒掃進了她的嘴裡。「你還沒帶我去看海上日出,還沒帶我去看比泯山更高的山,你不可以說話不算數。阿宿……嗚嗚嗚……哥哥……」
白珞一邊抽泣一邊喊著他,心底祈求他眼中的凶戾褪去後重新變回自己熟悉的模樣。
遲宿被白珞的哭聲攪擾得十分暴躁,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反而教她箍得更緊;獠牙磨切著嚇唬她,反而教她心底生出莫名的勇氣。
她昂起頭,伸著天鵝似優美的頸,朝他的唇吻上去……
這個舉動讓遲宿受了驚嚇似的,慌亂地將頭偏轉向一側,白珞的唇沒能挨到他的,乖巧地像只貓兒一樣叼住他的下巴。
那些親密的記憶下意識翻湧上來,遲宿的呼吸滾燙,擁住她腰肢的雙臂收緊,利落地翻身將她壓在地上,明明是絕對壓制的姿態,一身的冷肅已經全然消失不見,他無法控制住自己緩緩縮回唇齒間的獠牙,無法控制住自己臉上逐漸柔和的表情……
儘管他很想對身下的獵物再兇狠些。
白珞的雙臂被他牢牢桎梏,她仰面躺在雪地上,手臂不知是被壓疼還是被凍壞,嬌嫩的肌膚紅了好大一片,委屈巴巴地望著他。
「哥哥……」
她想告訴他自己很冷,但是心魔作祟,到了嘴邊的話卻成了:「我想一直陪著你……你不想要我嗎?」說完自己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白珞從未跟遲宿說過這麼露骨的表白,心跳隨之加快,臉也紅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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