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稱這裡為家,也不是他的家,只是一個暫住的地點而已。
張建國想回去,他有經歷過滿懷期待的要建設下鄉,可現實給他了一個沉重打擊,讓他深刻的明白到,自己是被時代拋棄的一員。
但他也不想就此泯滅了心志,他想要回去,想要實現自己的價值,實現自己讀了那麼多書儲存在腦海里的知識,而不是在日漸勞作里忘記。
由此,張建國會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和村里人走近被同化,不能讓這裡成為他的家,他只是蒲公英種子被風吹來,可紮根點不在這裡。
「廚房堆了不少柴,夠用好長時間了,也不差我一個。」柴風沒有偷懶的不好意思,他不舍的將目光收回,「張兄,剛才那女同志就是盛家最寶貝的孫女盛卿了吧,年紀好像17左右了,也不知盛家要給她相看了沒有。女人嘛,讀那麼多書做什麼浪費,只是長得太好看了一看就不安分。」
他連人都不認識,就開始做了低俗的評價,張建國聽得眉頭直皺。
如果說女知青里的田小雨遭人嫌,那麼男知青里的柴風也是同個類型,但是後者更加沒有點自知之明,總覺得自己很有身份很厲害的樣子。
「柴知青,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盛家在頭東村可不弱,村長還是姓盛的,你這些話別亂說。要是被盛家人聽到,牽連到知青院的人沒有好日子過,你就自己搬離知青院,別讓我們動手趕出去。」
張建國板著臉色肅然說,他眼裡的警告和厭惡是明擺著了。
他管的知青院一向就是和村里人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本來就是外來者,當地還是宗族姓氏盤枝,就說盛這個姓,除了以前逃荒而來的外來姓氏,在頭東村裡的村民幾乎就是姓盛,他們敢鬧事就走不出這裡。
先不說扯那麼遠,就說幹活的時候使勁的折磨,讓他們做最苦最累的事很簡單。就算不甘心要上報給公社,那又怎麼樣,幾個人的話能抵得過一個村子的一致說詞?真是太天真了,他從沒小覷過宗族姓氏的強大。
「張知青,你想得也太多了吧,我就說幾句話還不行。」柴風看不起張建國的畏畏縮縮,「現在是新中國,你說的這種是惡勢力壓迫是要被嚴厲打擊的,我可不信一個村里人一個姓盛的敢對我們知青怎麼樣。」
他昂起胸脯,完全依賴於自己的想法,沒覺得是有什麼問題。
張建國斜睨了他一眼,懶得再說一句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算了,說柴風是牛還是侮辱了牛,起碼牛不笨,是個靈性動物。
「你是不是單純的說幾句,自己心裡有數。」張建國管不住別人的言行,「總之收起你那點小心思,要是牽連到知青院,我第一個舉報你。」
後面這句話,張建國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因為柴風自從半年前來之後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人,仗著是城裡來,還長得不難看,就喜歡裝文化人哄騙村裡的女同志,私下裡沾花惹草,遲早會鬧出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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