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驕棄了扁舟,御風飛向仙府。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管,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路上忍不住和時午吐槽:【天界的神君,果真沒一個正常的!】
這般嘀咕著,偏巧撞見一個身影。
依著位份,她見著對方該行禮的。
但祝驕怒氣未消,打招呼的話脫口,變成了陰陽怪氣的一句:「喲,這不是凜初神君嗎?」
冰冷的眸光睨視過來,又不甚在意地移開。
凜初步履未停,繼續從容地向前走去。
兩側宮牆極高,留出的過道不寬不窄,夠幾個神仙並排而行。
祝驕從空中跳下,走在那神君的身側,揚了揚下巴,不悅道:「我同你問好,你就這般一句不回?」
時午一會兒沒注意,就看到這小妖又在作大死:【……你在做什麼?妖族不該對危險的存在極為敏銳,避之不及嗎?】
【我就喜歡這種遊走在危險邊緣的感覺,不行嗎?】
時午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道:【你和皓微說喜歡敖厭,和敖厭說喜歡凜初,怎麼,你現在是要和凜初說喜歡皓微了?】
祝驕差點崴到腳。
而被她言語冒犯的神君,連眼皮都未掀一下。
祝驕想起那塊怎麼都研究不明白的神玉,在無虞山時,她也給鸞飛雲看過,但瞧了半響,就只發現通過它能夠將法力發揮出更強的威力,別的一概不知。
她如今用的是分身,不好明著問,於是道:「你往日佩的玉怎麼沒了?」
聞言,凜初終於有了反應,停下腳步。
祝驕躍到他身前,正對上那毫無溫度的視線,道:「送人了?」
話落,鋪天蓋地的殺意陡然襲來,祝驕瞬間有種眩暈的窒息感。
「與你無關,」帶著警告意味的聲線異常清冷,慢條斯理地道,「有時候太過好奇,會招致殺身之禍。」
待那神君走遠,祝驕脊背發寒,有些腿軟地扶住牆。
她自然注意到他望了一眼帝瑤所居的方向,無非是因為在這裡動手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才放過了她。
時午以為經此一事,她能安分一些,誰知——
【看到了嗎,他想殺我,但是又不能殺我。】
話中的囂張與得意,聽得時午手癢。
……有時候真的很想邦邦給她兩拳,把這小妖敲醒。
祝驕晃著手裡的墨玉,笑道:【而且怎麼與我無關?這可是他親自送到我手上的,只可惜,他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時午沒跟上她一跨就是幾個維度的思路,道:【為什麼?】
祝驕嘆了口氣,眼中卻半點惋惜都沒有:【因為他在劇情開啟之前就會死啊,不是你說的隕落嘛。】
她原本因敖厭的話生出了幾分拉他墮下神壇的意動,卻在那冷得掉渣的態度中盡數煙消雲散。
心癢歸心癢,捉弄挑釁一番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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