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還有幾個月就要及冠了。
前日聽天界眾仙八卦,那兩個神君也快到了刑滿之期。
君千歧沉默著走入院中,見那女仙還有心思走神,愈發不悅。
忽然拔劍,指向他那堂兄。
青年大驚,怒喝道:「放肆!」
君千歧眸帶冷意:「滾出去。」
當著祝驕的面,青年更覺下不來台,怒道:「你這畜生,怎敢如此不敬?」
「……我給過你機會了。」
語罷,一劍朝著對方刺去。
他於練劍一途極具天賦,舉一反三也是常事,從祝驕那兒習得的劍招,經過融貫演化,已然自成體系。
此番對力度的掌控更是出神入化,青年反應過來時,手上劇痛,劍氣竟透過皮肉挑斷了筋脈。
青年發出悽厲的痛呼,正要喊人,就見劍尖直衝他面門而來。
沒由來的,他確信是要割掉他的舌頭!
還是祝驕看不過去,抬袖拂開了劍身,將青年打暈了事。
「我把他的記憶消除了,」祝驕用法力接起筋脈,抱怨道,「你出去一趟受了什麼刺激,怎能下此狠手?」
君千歧面不改色地擦拭著劍上的血跡,語氣莫名:「師父真是好心。」
「我和他又無冤無仇。」
「可他同我仇深似海,」君千歧在桌旁落座,以法術淨了手,細緻剝起盤中的果實,輕聲道,「倘若有人惹師父厭煩,我定會尋他的不快,至死方休。」
他早已將她納入領地,可她卻始終疏離。
或許神仙都是這般冷情,這些年也該習慣了。
君千歧將葡萄放到了她眼前。
祝驕看著那隻修長乾淨的手,想接過來,不料那手往後一撤。
「逆徒,你耍我!」
君千歧眸中似有笑意,重又向她遞得更近,晶瑩剔透的果肉沾到了柔軟的唇瓣。
祝驕哼了聲,有人代為動手,她也懶得動彈,當即貝齒輕咬,含入口中。
君千歧眸色一深,道:「他還有哪裡碰了你?」
手筋挑斷一次,若有其他……
祝驕愉悅地眯起雙眸,沒空想他說的是誰,隨口道:「沒有。」
又聽得一句追問:「若我與他處境逆轉,多年來受盡君家冷眼的是他,你也會收他為徒嗎?」
祝驕這才明白過來,不由想起原著。
因男主逆天的資質和恐怖的實力,世家子弟們被壓得矮了三分,有的甚至毫無存在感。
於是道:「我不是那麼愛管閒事。」
「可每次我傷他們幾分,師父總會阻攔,又事後遮掩。如此麻煩,為何不乾脆放任我殺了他們?」
祝驕脫口而出:「不能殺。」
這些人在劇情里還有戲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