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微抬手,地上的衣袍懸起,飛落到他的臂彎。
祝驕有了個不好的猜測:「這該不會是你的衣服吧?」
皓微施了個除塵的法術,道:「不然你以為是誰的?」
【好感-1】
祝驕皺起了眉,絲毫不掩飾內心的厭煩。
她居然披著他的衣服睡了許久……
晦氣。
【好感-2,】時午頷首,【表情不錯,繼續保持。】
祝驕意外於降得尤為順利的好感度,仔細回想一番後,信心再度歸來。
他可是她一開始最看好的目標。
相信現在偏高的數值,只是源於她多年沒有踩他的痛處,讓他短暫地誤入了歧途。
祝驕揚了揚下巴,道:「阿初不在,你是如何進來的?」
「『阿初』?」皓微重複了句,道,「敖厭被關起來不過二十年,你就又招惹了別的生靈?」
聞言,祝驕目露新奇,煞有其事地打量著他,道:「這話好似是為敖厭鳴不平一般,你是不是忘了,當日是如何陷害他,姑母放他走時,又是如何想著引眾仙對付他?現在又來裝什麼念舊的好友?」
「驕驕,你總是將許多事強行安在本君身上,」皓微輕聲道,「只說此刻,分明是你在為他鳴不平。」
祝驕哼了聲,道:「你想多了。」
她只是單純看不慣他虛偽的模樣。
「那就當是本君多想,」皓微走近了幾步,道,「本君既說了招惹情債,你以為這『別的生靈』指的是敖厭之外嗎?」
祝驕沒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一聲輕嘆落下。
「為何不能是本君?」
祝驕一愣,繼而笑出聲,道:「皓微,你莫非是在向我求歡嗎?」
皓微心下生出慍怒,並非是因她話中的挑釁與欺辱之意,而是……
「你素日裡與眾仙來往,也是這般言語輕浮?」
祝驕無謂地攤手,道:「你非要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
妖魔一向直白,無所顧忌,自然與凡事都愛藏著掖著的神仙不同,後者卻還要標榜端莊持重,美其名曰含蓄。
彼此觀念不同,她不想和他糾纏這些有的沒的。
然而落在皓微眼中,卻是默認了。
祝驕被那逐漸帶上幾分侵略意味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猝不及防聽到一句——
「所以,你是要應下本君的求歡?」
溫和的假面徹底撕開,那神君道:「先是敖厭,後是凜初,既然你的心意如此廉價,想來再多本君一個榻上之賓,也不是什麼難事。」
祝驕搖頭:「你是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