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露在外側的手臂收入衾被,又燃起安神的薰香。
隨後提袍,在一旁的軟墊上坐下,閉目。
如此打坐到深夜,聽到一陣動靜。
少羿酒未醒,卻先一步被冷颼颼的夜風凍醒了。
迷茫地看了眼桌子,起身往自己的床榻走去。
見榻上好似鼓起一團,卻也來不及想太多,倒頭即陷入了睡夢。
時午起身。
面具後的雙眸毫無溫度,伸手拽住少年的前襟,丟到了地上。
然後如同先前,坐回了軟榻。
少羿再度驚醒時,翻了個身,只覺得往常柔軟的床榻無比冷硬。
搖搖晃晃地起身,奇怪怎麼掉到地上來了。
但因腦中混沌,思索無果,只撐著床沿,爬了上去。
時午冷漠地起身,如法炮製。
如此又反覆幾次。
時午一套動作已然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天亮時分。
祝驕揉了揉眼,伸了個懶腰。
昨日雖是和衣而睡,卻因了卻一樁心事,不必再與神仙們虛與委蛇,再加上少羿的寢殿布置得極好,她睡得還算安穩。
這般下榻找著鞋子,卻踩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低頭一看,可不就是少羿。
她的腳落在少年身上,隔著一層衣物,觸到其下緊實有力的腰腹。
祝驕連忙收回腳。
不遠處那道穩穩坐著的人影,見她起身,便回到了玉佩中。
祝驕對鏡整理著衣發,道:【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時午也沒解釋,只簡明扼要地提醒她:【宿醉。】
祝驕將頭髮重新弄得微亂。
剛巧少年也從地上坐起,打了個噴嚏。
少羿按住兩側的穴位,只覺得頭疼。
且各處有各處的疼法。
額上和後方,像是撞到了何處,腦中則是悶痛異常,是那酒未過的後勁。
此番醉得太厲害了。
他向右手方看了一眼,對著床榻面露疑惑。
為什麼他似乎記得,自己應該是上了榻的……
難道是夢?
奇怪,相同的夢還做了幾次。
少羿回神,見另一邊,女仙正從鏡中望著他。
他的呼吸凝滯幾瞬,長睫輕眨,迅速回憶著之前的情形。
片刻後,有些失望地呼出一口氣。
什麼也沒發生。
「真可惜。」
這般想著,少羿不自覺說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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