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初深深地看她一眼,道:「我不會。」
他醒來之後,目之所及的世間萬物,都讓他覺得厭煩。
刻在骨子里的厭惡,並未因失憶而消失。
包括對往生石。
除了她。
祝驕被他看得心虛,偷偷用靈力戳時午:【我怎麼覺得他意有所指呢?】
是在等她表態?
覺得她更容易「變心」?
時午擺明了袖手旁觀:【自己選的路,自己走完。】
呸!
祝驕默默唾棄,色厲內荏:「我也不會!」
會又怎樣?
她恢復記憶可是用了萬年,想來他也差不多。
那麼久的時日,能發生的事多了去了,到時候他早就不在意她這號人物了。
實在不行,就帶著靈寵們跑路。
兩人去凡間帶回一堆吃食,又在山中獵了獸,摘了靈果,算作加餐。
當然,是祝驕單方面地吃,凜初一口沒動。
席間,祝驕應付著對方時不時的問詢,東拼西湊,大致編出了一段曲折離奇的相愛經歷。
別人信不信尚且不知,反正是把自己編落淚了。
太感妖了!
然後多吃了兩碗飯。
而對於他的身份,以及共同認識的生靈,倒是沒有隱瞞。
凜初聽完,連眼皮都沒有抬,更沒有提回天界繼續做他那神君之首的話。
顯然是毫無留戀。
入夜時分。
祝驕為住處犯了難。
當年也是因為神魂相連,在那崑崙的竹屋中,他們的居所只有一壁之隔。
近是近了點,總好過同床共枕。
但現在……
她這裡並沒有第二座寢殿。
且她的寢殿太大了,莫說隔壁,就是屏風到床榻,也不止一丈。
祝驕苦大仇深地盯著床幔,幾乎要盯出一個洞來。
某個瞬間,突然就想通了,只覺得豁然開朗。
她和鸞飛雲有時醉得過了,在樹上入睡也是常事。
離著一二樹枝,間距比現在更近。
於是祝驕往床邊一坐,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身側,道:「早點睡吧。」
凜初目露訝異。
時午先一步反對,冷聲道:【祝驕,你真想和他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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