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止步。
祁鈞笑出了聲,眸中滿溢著嫉恨:「凜初再厲害,能敵得過那群瘋子聯手?」
他曾在天界多年,如何不知這個神君是什麼秉性。
一個巴不得早日應劫的生靈,如今非但活著,還和她這般親昵,還能是因為什麼!
「依你所言,我留在此處,你又能如何?」祝驕清楚該怎麼氣他,道,「我現在和他是伴侶,你又殺不了他,難不成要學凡人三夫四侍,和他共侍一妻嗎?」
腰間的手瞬間收緊。
祝驕恍若未覺,看著又驚又怒的昔日好友,道:「說起來,你有你殘魂的記憶,但你那殘魂卻是一張白紙,莫不是之後還要連他一併加進來?」
「祝驕!」祁鈞出離憤怒,卻對她的話十分在意,咬牙切齒地道,「你何時與他成了伴侶?」
「這就輪不到你來管了,」祝驕移開視線,道,「你大可將消息放出去,我剛好能效仿阿雲,將他們照單全收,敖厭和皓微就在魔界,以後來往也方便。」
祁鈞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血,在這話的刺激下吐了出來。
見狀,祝驕忽然想起一件往事,道:「你可不要像凡間那個皇帝一樣被我氣死,畢竟他死了,若我真是他的妃子,就只能和少羿,還有你那殘魂三宿三棲了。」
「難得你還憂心我的性命,」祁鈞牽出一抹諷笑,道,「你放心,我定然會活得長久,你也要護好你的情郎,別讓他哪天死在誰的手裡!」
無人應答。
兩個生靈已然消失在原地。
一路上,更是尤為沉默。
祝驕沒有心情,而凜初本就寡言。
往日,時午的話不多,但也不至於一言不發。
但此刻,他一反常態地沒有開口。
三人回了無虞山。
時午逆著月光,站在殿前,就這般看著她被抱入其內。
隨後那位神君又出了門,到了隔壁。
直至兩處燈火盡熄。
時午閉眸。
她和他們無數次產生交集,或是同僚,或是師徒,或是伴侶,或是仇敵……
他卻只能旁觀。
她提起凡間,他想到的卻是當初,他連一個凡人進得房門都阻攔不住。
面具下的雙眸再度睜開時,已將情緒盡數斂起。
他該在此界有一具軀殼。
只是眼下,破壞值還不夠。
於是瑩白的身影也踏著月色,回了自己的居所。
唯余殿內,沉入一片昏暗與寂靜中。
祝驕分明睏倦,卻無法入睡。
眼前閃過許多場景,有前世也有今生,有多年前也有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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