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厭沒聽到回應,只當是猜中了。
魔官和魔衛在他們這狎昵的行舉之初,就已退下。
此刻只有焰丹的聲音響起:「當著那些魔物的面,你和她這般未免不妥。」
敖厭不甚在意地道:「誰敢提出異議?」
祝驕掙開他的鉗制,隨口道:「你這樣子到了凡間就是個暴君。」
她拿了兩枚靈果把玩,躺回搖椅,同時留意著焰丹的神情。
嗯,面色倒是平靜。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看了過來,眸中有幾分受傷。
「暴君?」敖厭也看向她,道,「那你呢,禍國殃民的妖后?」
的確是個妖,她的那些情債更是能讓三界都有一番動盪,遠不止禍國殃民的程度。
「我憑什麼就一定是你的皇后?」祝驕不悅地道,「說不定我是推翻你暴/政的下一任明君呢。」
敖厭覺得好笑,但瞧見她不服氣的模樣,還是順著她的話道:「那推翻暴/政之後,你又要如何處置本座?」
祝驕挑釁地看他一眼,道:「殺了。」
這下是焰丹笑出了聲。
他們旁若無人地嬉鬧,那難以介入的熟稔,讓他覺得憋悶。
好在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所有的不快一掃而空。
敖厭冷哼一聲。
見他生氣了,祝驕可就來勁了,道:「或者像你關我這樣,我把你也囚禁起來,每天餓著你,羞辱你!」
原以為他會更氣。
敖厭卻一副新奇之態,道:「怎麼羞辱?」
祝驕目露思索。
「不如本座給你支個招,」敖厭也不管有生靈在場,調笑道,「你不願當本座的皇后,不如把本座收入你的宮中,當你的皇后?於一個暴君而言,可是莫大的羞辱?」
祝驕氣惱地將靈果丟了過去。
一枚被敖厭穩穩接住,另一枚彈到了他的下巴,他渾不在意地繼續道:「不過,你最好不要效仿凡人三夫四侍,否則本座不介意做一個毒後,把他們全殺了。」
「誰說要收你了?你連我的後宮都別想進!」
敖厭頷首,道:「那就在前朝,拉著你同歸於盡。」
又是這幾個字眼,此番好似輕描淡寫,卻無人當作玩笑,更不免為話中的決絕而心驚。
時午眸中不見絲毫暖意,道:「你還記得是要試探赤焰燭龍嗎?」
縱然她說過,與敖厭既因性情,也因祁鈞的布局,而勢如水火。
可真的是勢如水火嗎?
很多時候他們兩個何其相似,針鋒相對中,旁人更是插不進去。
當年在天界,比起別的神仙,她在敖厭面前要放鬆太多。
祝驕道:【我剛說完的時候被敖厭打岔,沒能看到,之後觀察過了。】
雖然只瞧見了焰丹難過的神態。
這條龍確實沒有一開始以為的那樣純良,卻也不像是大奸大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