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捲起罡風, 將菟嬌嬌遠遠丟出了契陣範圍。
處在風眼中心的祝驕,在契成的剎那,發現自己和佩劍都能動了, 顯然是這符籙作怪。
祁鈞收指,改為抓住她的劍刃, 面不改色地將劍拔出。
方才本就是為了牽住她的注意, 如今一切如他所料,她做什麼都是徒然。
「祝驕,」祁鈞啟唇, 輕飄飄地落下一句, 「本座祭了半個神魂。」
祝驕察覺到神魂中燃起了一團祭火, 翻來覆去地炙烤著她,連帶肉身都被燒得隱隱作痛。
手腳酸軟, 她不得不將劍插入土中,勉力支撐身形。
「你說清楚,」祝驕抬頭,道,「你祭的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
她當然知道,神魂作祭定然是要心甘情願方可。
可他怎麼能沒有反應,反倒是她痛苦異常!
祁鈞皺眉。
他也是第一次用這種禁術,按理說契成之際,他的神魂該被吞噬一半,可他除了身上的劍傷,沒有別的不適。
他上前一步,在她抽劍拂開他時,輕易地將劍打落,扣住了她的手腕,想要一探神魂。
皮膚相觸的剎那,祭火蔓延,祁鈞神魂一震,難以置信地盯著她。
怎麼可能……
他來不及細想,按下她的反抗,心念微動,將法訣點在她的眉心。
如此——
「命契已成,」祁鈞眸中翻滾著濃重的墨色,道,「從今往後,我們的命數會永遠糾纏在一起,生生世世,你只能被鎖在本座身邊。」
並非鎖住她的軀殼,而是以世間命數為系,哪怕她逃得再遠,哪怕他們重入輪迴。
他們兩個都會在冥冥之中,越過無數生靈,再度相會,生出因果。
祝驕聽他字字鄭重,竟如起誓。
但言語間的恨意,更像是詛咒。
對她來說,可不就是詛咒!
「你這個瘋子!」祝驕甩開了他的手,咬牙切齒地道,「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她怎麼會沒聽過命契的名號!
前世祁鈞還曾玩笑般說起,要與她這個好友嘗試一番,她沒有當真。
不對……
恰巧,祁鈞與她想到了同一個問題:「本座如何不怕?失了半個神魂,少說要將養萬年方能徹底恢復,也未必能在你們兩個手中活下來,可偏就是天助,本座安然無恙。」
命契的動靜太大,神不知鬼不覺自是不可能,他原想在他們兩敗俱傷後動手,萬不得已才決定冒險。
聞言,祝驕不禁恍惚。
真的是天助嗎?
前世她幾次重傷,鸞飛雲都巧合地被君千歧的事絆住,她只好躲入祁鈞的魔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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